說艱巨,其實倒也不是很困難。琉球群島那邊的土人比起基隆附近土著的原始社會有些不同,已經基本處於奴隸社會,他們的首領,好像叫做按司,對於族群裏麵的手下有著絕對的生殺予奪的權利。其實這樣一來,絕對有利於基隆的殖民,隻是唯一的問題就是語言不通好在貌似語言天賦這東西是可以遺傳的,卞波濤如今和慕華村的土著交流基本上沒有什麼障礙,也不過花了半年的功夫而已。李鴻盛相信,有了基隆的刀劍作後盾、物資為誘餌,要想分化瓦解琉球群島的土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卞波濤聽了之後,明白李鴻盛所說的“艱巨”最主要的還是在語言不通方麵,頗有自信地說:“既然城主有意於此,在下當然當仁不讓。”
流求和琉球的讀音一樣,李鴻盛也樂得外人將兩者混為一談,並沒有將流求更名為台灣的打算,而基隆人為了區分,自發地將流求成為大島,琉球成為群島,倒也是貼切。陳康帶著開拓組的成員將基隆附近的海域全部探察了一遍,將先島諸島和琉球群島的詳細地圖畫了出來,其中不少島嶼都很大,移民綽綽有餘,在兩年內李鴻盛基本上不用擔心土地不夠的問題了。
“總之,康瑞島上這五個大的部族,距離比較遠,而且彼此之間還有些爭鬥,咱們開拓組也和其中一家打過一仗,好對付得很。”陳康向卞波濤簡單介紹了琉球群島的狀況,隨即又壞笑道,“至於語言的事情,老吳研究了一陣子他們的土語,倒也能說上幾句,你要是不害怕,就去找他問問吧。他現在應該下瞭望台了。”
“害怕?”卞波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暗自嘀咕了一下,看到陳康已經遠去,也不好追上去問,隻好壓下心中的疑惑跑去找老吳。
“哦,你說那些個土人啊?嗨,別提了,我們上次去那裏,寨子裏麵可苛磣了,簡直是屎尿遍地,一點都沒有咱們基隆幹淨……哦,你說他們說話?說啊,就是誰也聽不懂,還虧的他們那邊以前來過個倭人。嘿,你還別說,他們跟倭人還真是有點像,都是矮個子,那啥,跟那十來歲的小孩似的,城主管那叫營養不良……對,說話,這不還沒說到嘛,那倭人跟他們在一起也呆了好幾年,這才叫回他們一點點倭語,虧得我小時候見過倭人,也會那麼一兩句。記得當初那倭人到咱們大宋來,那船可沒法跟咱們如今的船比,都是小船,小人坐小船,倒也是有意思……”
卞波濤看著眼前的老吳說了快有半個時辰,就是沒說到點子上,終於明白了陳康說“害怕”是怎麼回事。最終忍不住了,揪住老吳的脖領子絕望地說:“我跟你拚了!說重點!他們的話到底有什麼特點!”
“唉呀,年輕人怎麼這麼火氣大……簡單,絕對簡單,我帶你走一圈就好了,到時候你就知道那些土人到底有多傻……”在卞波濤的拳頭麵前,老吳也還一直堅持著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