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巷口,於岩領著林業幾人駕著馬車來到了黑市之中,沉沉的車轍印顯出了馬車的含金量。
巷中黑市諸人皆是眼神發著光芒,眼珠根本挪不開馬車,不過看著馬車周圍那幾人的氣勢,紛紛不敢妄動。
於岩來到那巷口幾人的身前,然後對著那尖腮嘴的男子說道:“麻煩小哥去跟裏麵的七爺說一聲,就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銀子,不知什麼時候方便交易。”
尖腮嘴那男子卻不動身,而是笑著看了於岩等人幾眼,這時於岩立馬心領神會,轉身對著身後的林業說道:“林大哥,這黑市裏的人隻認銀子。”
林業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了二十兩銀子丟給於岩問道:“這應該夠了,給他說見好就收,別貪心。”
於岩點了點頭,然後來到這尖腮嘴男子身前,晃了晃手中的銀子,然後嬉笑問道:“這夠不夠?煩請前去探問。”
那尖腮嘴男子正要上前抓住銀子,卻見於岩雙手一合,然後隻是定眼看著尖腮嘴男子。
尖腮嘴男子暗罵一聲‘晦氣,是個懂行的’,便轉身向著裏巷走去。
來到裏巷,向著一座宅院喊道:“七爺,買賣到了,皆是按您的規矩來的。”
裏麵傳來一聲低沉的回應:“知道了,帶人進來吧。”
尖腮嘴男子高興的應了聲‘唉’,然後便在心裏數著銀子,心情愉悅的唱著小曲出裏巷去了。
回到外巷口,尖腮嘴男子便高興的衝著於岩等人揮了揮手,然後帶著幾人向著裏巷方向而去。
正當幾人來到裏巷口之時,卻是聽見遠處那七爺的宅院之中傳來了一陣打鬥呼喊之聲。
林業幾人對望一眼,紛紛抽出馬車上的刀刃,然後向著那宅院衝去,可是當幾人來到院子裏麵時,已經停止了戰鬥。
這處宅院已經躺下了好幾名黑市的打手,鮮血染紅了地麵,還有一些受傷的打手和下人還在哀嚎。
林業上前高聲喝道:“哪個是七爺?血鳴蟬何在?”
這時一個瘦弱的男子上前回道:“七爺和另外幾個高手已經追出去了,我們是留下看守宅院的。”
林業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吩咐幾人在周圍找找,看看有沒有線索。
不過沒過多久,七爺便帶著追出去的幾人回來了,邊走還邊罵道:“真是晦氣,哪來的狗賊還黑了老子一手。”
林業一看為首那人便知道是所謂的七爺,於是上前拱了拱手道:“這位可是七爺?在下是前來做那血鳴蟬的買賣的,不知那血鳴蟬何在?”
七爺一聽這話,瞬間便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剛剛那狗賊人搶的便是血鳴蟬,老子才剛拿出來不久,這夥人就急著衝了出來給搶走了。”
林業一聽,立馬心下一動,然後望向了七爺身後的一人,隻見那人向著林業點了點頭,林業才微微頷首。
林業向著幾人拱了拱拳頭,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不打擾諸位了。”
說罷,一群人便轉身離去了。
......
紀舒房內,福伯正在與紀舒彙報著關於三皇子的事,不過紀舒卻是沒有做出絲毫開心之態。
紀舒雙眉微皺,左手食指不住的撫摸著右手食指的骨節,望著床沿說道:“福伯,我總感覺這裏麵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福伯疑惑的看著紀舒,不解的問道:“遺漏什麼?我們已經盯得很仔細了,應該不會有差錯啊。”
紀舒突然想起幾天之前福伯好像給自己提過一句:“福伯,我記得在錢莊還沒開業之前,當時你給我說有可疑之人對吧?”
福伯疑惑的問道:“是啊,少爺,這有什麼問題嗎?”
紀舒再次問了一句:“確定是在開業之前?”
看到福伯確定的點了點頭,紀舒再次整理了自己最近的推斷,通過第一次發現三皇子的人,然後便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三皇子身上。
可是三皇子一開始卻是根本沒有理由關注自己,自己都沒有親自下場過,他是怎麼就鎖定到自己的呢?
正在苦思的紀舒始終有些疑慮,不過現在所有的方向都是指向了三皇子,那就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福伯,不好了,我們派人去購買的那血鳴蟬被人搶走了。”
這時,小廝於岩開始急匆匆的從院外大喊著跑來,臉上焦急異常,神色有些慌亂。
福伯聽到這話後,向著紀舒一點頭,便開始向外走去,剛開房門便看見於岩這副慌亂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