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恭敬說道:“啟稟少主,屬下已然探查到了劉平餘黨的藏身所在處!”
兩人臉色雙雙動容,李元昊連忙說道:“此事當真?他們藏身何方?”
士兵說道:“皇上,那劉平等餘黨如今就藏身在西南方二十裏外的西南山之上,已經立起了寨子防禦。”
李元昊聞言揮手說道:“傳旨下去,任何人不可輕易暴露,遠遠盯梢,等待大軍前來!”
士兵恭敬說道:“是!”說著便恭敬退下。
待到士兵退下之後,李元昊就冷笑說道:“立起了寨子?就這些殘兵敗將,還想抵抗朕的大軍?簡直是癡人說夢,烈兒,傳令下去,大軍立即開拔,全力趕往西南山!朕倒是要看看這劉平還有什麼招數沒有使將出來!”
撻跋烈身子一震,拱手說道:“兒臣領旨!”
李元昊又說道:“你傳旨之後,就帶領一隊人馬返回延州城,等待朕率領大軍歸來!”
撻跋烈聞言還要說些什麼,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恭敬拱手道了聲是,而後退了出去。
軍令一下,西夏大軍早已用過了早飯,便是立即開拔,浩浩蕩蕩的朝著西南山的方向而去。
待到中午時分,西南山已然近在眼前。
遠遠看去,隻見到山上確實是立起了寨子,而且足足七個,木刺林立,並且選擇在了極為易守難攻的地方,觀其寨子周邊並沒其他路,每個寨子下方竟是被刻意挖成了懸崖峭壁,隻有一道吊橋出入,而如今吊橋已然吊起,看起來就算是強攻也有些無從下手,整片西南山上空更是縈繞著一股濃厚的沉悶之氣。
這是暴風雨前來的趨勢。
李元昊知道此刻已然不可再浪費時間,也不廢話,大軍一到,就下令擺起了陣法,旋即軍令一出,先鋒部隊三千餘人擺開陣來,分別撲向了劉平一方建立的七個寨子所在。
西夏軍兵馬先鋒開始衝鋒起來,頓時一陣陣驚天的呼喊聲響起,殺氣騰騰,激起了地麵煙塵滾滾,好不威風凜凜。
觀其劉平一方,此刻竟是毫無動靜,似乎並不知曉敵軍已然到了跟前。
其中一個看起來彪悍無比的西夏將領首當其衝,見狀舉起長槍,哈哈大笑道:“弟兄們,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了,跟我衝,將宋軍一舉殲滅!”
“喔……喔!!”西夏軍的士氣原本就高昂,聞言之後更像是吃了****一般,嗷嗷怪叫著快馬加鞭,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立不了功了。
“嗤嗤!!”陡然間,空氣中響起了讓人頭皮發麻的破空聲來,眾多西夏兵聞聲,微微抬頭看去,頓時臉色駭然。
隻見到原本無人的每個寨子裏麵,此刻竟然一個個身戴樹枝草皮的人影冒了出來,更是有一輛輛造型古怪的木架子,上麵竟是搭著一根根尖銳無比的弩箭,每個宋軍士兵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麻木,不停地搭箭,一根根箭矢與長弩就像是漫天的蝗蟲一般朝著西夏軍飛來。
西夏軍剛剛吼話的那個將領瞳孔陡然縮小,一根長長的弩箭夾雜著雷霆之勢已然來到,在他還不曾做出反應之前,已然貫穿了他的胸膛。
這根弩箭的威力大得出奇,竟然帶著他從馬背上飛起,徑直在空中飛出一丈開外,這才落地。而那根弩箭卻是去勢不減,再次貫穿一人胸膛。
瞬間功夫,西夏軍這先鋒兵馬遭此劍雨,已然大亂。
李元昊遠遠看著,瞳孔也不由得微微一縮。
這劉平,自己果真是看輕了他啊!
原本以為劉平的兵馬早已彈盡糧絕,自己率領大軍前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其剿滅,可卻不曾料想到劉平還有這一招,就地取材。
那些射向自己士兵的箭矢,赫然乃是一根根用堅木削成的利器。
李元昊皺起眉頭,心中料想這樣下去就算可將劉平殘黨一網打盡,可這樣一來,自己這邊也要付出代價才行。
這樣虧本的買賣李元昊是不可能做的,是以他腦海中開始琢磨,要怎麼樣才能不費力氣將劉平等眾拿下。
他心中思量著,目光四處看著,旋即目光又移到劉平所在的寨子,心中不由一動,頓時計上心來。
……
浪黃一族守衛的城門尚未被宋軍攻破,是以城內還算是一片安寧。
經過幾日的功夫,這內部地形早已被彥青等人暗地裏給摸了個通透,一入城內,就直接閃入了房舍之間的小巷,左拐右拐地朝著前方撲進。
彥青很清楚,或許自己這次前來此地能不能立下功勞的時刻,就在此時了。
此刻他心中沒有多想,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守衛在這城中的浪黃守衛消滅,然後直接揮兵夏州,徑直威脅到夏州的安危,這樣一來,延州城才算是解圍。
他不知道此刻延州城的狀況,隻曉得自己隻要快一些,延州城的形式就能緩解一些,不然等到延州城城門被破,那就是一幅生靈塗炭的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