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碧桃臉色不變,說道:“是!”
折繼閔聞言又笑,說道:“呼延家出來的人,果真都不是浪得虛名的呐!”說著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彥青。
彥青恍若未見。折繼閔肅然問道:“彥老弟,跟我說說,此時延州城是什麼情況?”
彥青聞言,站起來拱手說道:“此刻延州城外被十萬西夏大軍重重包圍,延州城岌岌可危,劉平劉將軍已帶領萬餘兵馬前來支援,狄將軍更是趕往延州城之所在,相信有劉將軍這萬餘兵馬支援之下,撐個幾日不是問題,屆時狄將軍的兵馬便到了延州城。”
折繼閔聞言眉頭瞬間蹙起,旋即搖頭道:“不成,就算如此,亦隻能拖延一下時間罷了,我們還需找個法子,讓西夏退兵,這樣延州城之圍方能解除!”
彥青聞言眼睛瞬間便亮了,說道:“折將軍的意思是?”
折繼閔將手中的密函又看了看,旋即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彥青,笑道:“待到張岊前來,你便知曉了。”
……
渡河對麵的西夏兵此刻已然被劉平的這個偃月陣給絞殺了個幹幹淨淨。
中間隔著一條渡河,這乃是地利的作用。西夏兵想要渡河前來攻打這偃月陣,簡直是難上加難。
加上郭遵與王信兩人的舉動,讓得宋軍整體士氣宏然,奮起神威,將欲要渡河而來的夏軍擊敗,斬首近千級。
雖是如此,可夏軍的後續部隊源源不絕的渡河前來,劉平這邊的大軍發揮了弓弩的優勢,又將許多夏軍射殺在渡河的過程之中。
李元昊在河對麵看著,臉色漸漸陰沉起來,見此喝道:“這樣下去多少人夠死?來人,傳朕旨意,以大盾牌掩護渡河,勢必將他們拿下!”
撻跋烈見李元昊臉色,便知曉他已經動了真怒,聞言不敢怠慢,連忙策馬傳令。
軍令一下,頓時軍中士兵拿出許多大盾牌,組成盾陣渡河而來,宋軍這邊的弓弩因為夏軍這邊的舉動而瞬間失去了作用。
郭遵見狀,臉色凝重,肅然道:“將軍,末將觀夏軍這番舉動,顯然是準備與我等決戰了。”
劉平騎在馬上,遠遠看去,隻見到西夏兵每個人都拿著大盾牌護身而來,便知曉郭遵這話不差,沉聲道:“看夏軍這般做樣,確實是決戰的時刻到來了,此時我軍士氣宏然,可趁此機會,重創夏軍!”
郭遵大驚,說道:“將軍您的意思是要主動出擊麼?”
劉平聞言冷笑一聲道:“有何不可?”
郭遵聞言搖頭道:“並非不可,將軍想要主動出擊,末將請令,願率領弟兄們打這前鋒!”
王信見狀,亦連忙請令。
劉平卻是搖頭道:“你們都退下吧,此次本將親率大軍前往殺敵!”說著便示意一旁的傳令兵。
傳令兵見狀,立馬將手中搖旗搖了起來,片刻之後,鼓聲陡然沉悶響起。
此時,已有近乎三千的夏軍渡河而來。
劉平騎在戰馬之上,在他身後,站著滿臉殺氣的大軍,但見劉平將手中的長刀猛然往前一指,大聲喝道:“殺!”說著便率先策馬往前奔去。
他一動,身後的士兵頓時亦是大吼了一聲,持著兵器,衝殺上去。
瞬間的功夫,便是短兵相接。宋軍大部快速衝上與夏軍搏擊在一起。
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差。此時宋軍的士氣高昂,王信率領一千騎兵,呐喊中衝向夏軍,竟是如勢如破竹,瞬間衝殺而進,將夏軍衝的七零八散,瞬間潰不成軍。
宋軍見狀,士氣更加高昂,紛紛紅著眼睛,不要命地衝向敵人,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夏軍雖然人多,可也抵不住這群不要命的宋軍,竟是被逼得往後麵退回去。
李元昊遠遠隻見到宋軍的一隊騎兵便將自己這邊殺退,又看到那宋軍的騎兵將領端的是厲害無比,心中微怒,衝著撻跋烈喝道:“烈兒,你去,將那個敵軍將領給朕殺了!”
撻跋烈臉色不變,眼中閃過一絲戰意,旋即緩緩策馬上前,一伸手。
旁邊的一個士兵見狀,連忙將手中的長弓遞過去,然後將箭矢也遞過去。
撻跋烈策馬前行,很快便到了河岸邊上。隻見他低喝一聲,腳下猛然一用力,陡然間整個人就竄上了半空。
他人在半空,伸手一抓,手中頓時多了三支長長的箭矢,箭頭閃爍著如毒蛇般寒芒,瞬間對準了宋軍騎兵隊之首的王信。
隻見空中寒芒一閃,手起刀落,一個西夏兵瞬間被王信一刀被斬了首級。
見西夏軍被自己這邊打得落花流水,王信大喜,頓時大喝道:“弟兄們,衝啊,殺光這群狗娘養的!”
話落,王信陡然間臉色就是一變,旋即快速轉過身子來,緊接著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圓了。
他隻感到胸前與肩膀一疼,旋即視線便跟著模糊了起來。
隱約之間,他看到了一個人影一手手持長弓,一手手持長槍,竟是腳踩著那些夏軍的腦袋朝著自己這邊飛奔而來,如若天神。
他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像是一下子被人抽掉了,渾身上下用不上絲毫的力氣,旋即便要栽下馬來。
一個騎兵見狀大驚,他離得近,飛快衝向王信,一下子便將他扶住,臉色駭然,看向那朝著自己等人飛奔而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