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淡然。
但他嘴角微微翹起，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索元禮半開著玩笑對崔宏毅說道：“師兄今晚平康坊走起。”
而一旁的馬周、上官儀等人麵色黯然。
人與人果真不能比，竟然是他。
而那邊看榜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騷亂。
“一甲頭名是誰？”
“馬周是誰？
起初聲音非常小。
索元禮嗬斥道：“諸位閃開，一甲頭名在這！”
豁！
看榜單的考生，不知不覺給人留一道路。
索元禮很是滿意，朝崔宏義淡淡道：“師兄請。”
崔宏義淡然一笑。
索元禮這才一本正經去看榜單，直接奔向二甲。
查了一圈，嗯？
沒有？
莫非我是在一甲？
索元禮懷揣這樣的想法，激動萬分。
生怕漏掉一個名字。
沒有。
眼神往上麵這麼一搭，整個人如冰河一樣結結實實凍在原地。
一甲第一名：馬周。
第二名：上官儀。
而一旁臉上表情十分淡然的崔宏義，好似變成雕塑一般，死死看著榜單。
馬周！
怎麼可能？
就是剛才那個一臉窮酸相的男子？
天旋地轉，眼睛發黑。
索遠禮也一臉茫然看向崔宏義。
接著他如呆滯木頭人，去掃視三甲。
這才發現，自己名次在三甲吊車尾。
天塌了。
這個時候，小聲議論又出現。
“好家夥，我還以為我眼花了，明明就是馬周，崔公子來幹嘛，敢情是自己聽錯了。”
“人之常情，我也以為自己能上一甲，都是錯覺，才在二甲末尾。”
“你們去看一甲名單，為何我之前從未聽過？”
“長孫無逸、韋思謙、魏玄同、李義府、許敬宗。”
“上官儀我聽說過，此人在長安中頗有名氣。”
“除此之外，長孫無逸……這人是個奇葩。”
有吃瓜者好奇道：“細說，兄台。”
有人掏出一瓶酒，聽他娓娓道來。
“此人是皇後小舅子，三年科舉，不中；後兩年習武，未果，最後經商，在數月前，屬於幹啥啥不成，投胎第一名。”
“也不知道是不是開竅，先是在涇東賣鹽、西市賣酒，掙得盆滿缽滿。”
另一邊，崔宏義好似覺得天色都昏暗一些，頭暈目眩。
一甲榜單，來來回回在腦海中不斷呈現。
這邊議論，馬周等人已經愣住。
上官儀拱手道：“恭喜師兄。”
馬周回禮：“同喜。”
不多時，餘人都目光錯愕看向榜單。
幾乎是按照平時計算能力大小。
六人全部上榜。
許敬宗朗聲道：“先生，真乃神人。”
接著上官儀目光鎖到一甲第三人名單上：長孫無逸。
他突然疑惑道：“不合理，按照先生平日表現，要是我得第三，第一名怎麼也得是先生。”
瞬時間，巨大喜悅沒了。
那是一種真正關心長孫無逸。
馬周也正色道：“閱卷不公，按照先生水平，一甲頭名是他的。”
圍觀人已經無語。
好家夥，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得第一名，主動讓位的。
等會兒！
他們口中先生莫非是長孫無逸？
長孫無逸推薦六人，全在一甲？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