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還好之前我提醒,宏義將書上的術算題,全部做一遍。”
周圍人老成精的人物,開始恭喜於誌寧得好學生。
於誌寧眉開眼笑。
“哈哈哈,同喜。”
一人一甲,一人二甲,可不是誰都有的教學成果。
說出去,能吹噓一整年。
憑借老夫人脈,好好運作一番,絕對能給兩人補到實缺。
老夫和學生都有光明的未來。
於誌寧寧撫須而笑。
姿態隨意走到李世民跟前,輕笑。
“陛下,臣恭喜陛下又得到兩個賢才。”
說完瞟了一眼長孫無逸。
暗自嗤笑。
也就上官儀有些才氣,其他人都是小地方出來的,能有什麼出息。
想到這,忽然感慨一聲:“有些年輕人,還是太過浮躁,老想著出風頭,但又不想想,出風頭不成,豈不是又成笑話?”
他散發溫和笑意,看向長孫無逸。
“嗯?聽說,這次長孫典學,也參加了科舉,不知道這次可能拿到三甲?”
有些憋不住笑意。
魏征皺眉,老匹夫,這就有點往人傷口撒鹽的意思了。
你明明知道,長孫無逸資質一般,還要這般喇他的臉。
沉聲喝道:“陛下,臣彈劾東宮舍人,於誌寧,君前失儀,長孫典學,就算職位低,也是朝堂官員,於誌寧,這般陰陽怪氣,不合禮儀,該罰!”
於誌寧渾身戰栗一般,狗賊,魏征老匹夫被這小子救過。
禍事。
於誌寧收斂笑意,拱手道:“陛下,臣有錯,請陛下寬恕臣一直糊塗。”
李世民有些惱怒掃視一眼於誌寧。
這個於誌寧,現在越來越放肆了。
“於夫子,切不可,有一點成績,就有些飄飄乎不知所以然,戒驕戒躁。”
“陛下,臣有話說。”
一直默默的長孫無逸突然開口。
好家夥。
房玄齡拉著杜如晦身子離遠一點。
使眼色。
瞧著吧。
離遠一點。
別濺一身血。
這小子渾身都是刺。
“準。”
李世民有些好奇。
“於夫子,請問,學子考試目的,是不是為做官,做些實事服務百姓?”
於誌寧不敢大意, 思考沒有話題陷阱。
“嗯,雖然有些事功,倒是大實話。”
“好,某現在已經是國子監典學,有了官職,是不是說科舉名次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於誌寧一呆。
不知道如何反駁。
“你!”
長孫無逸正色道:“我觀於舍人現在形象,就像是農村長舌婦人,有一點成績,恨不得整個村的人都知道,就算別人和自己取得一樣成果,也覺得別人狗屁不是。”
“永遠是一個以自己為中心、自大狂妄。”
“令人作嘔。”
說完。
長孫無逸拱手。
“告辭。”
幹脆離開,不給對方噴嘴時間。
於誌寧怒喝道:“你大膽,魏征,他算不算君前失儀,殿中禦史何在?”
魏征不鹹不淡道:“有道理,陛下,臣彈劾長孫無逸君前失儀。”
李世民憋笑,他也不算喜歡於誌寧。
此人永遠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表情。
不知收斂。
“嗯,既如此,於卿和長孫無逸各罰十天俸祿吧。”
憑啥。
於誌寧鬱悶吐血。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長孫無逸又去而複返,沉聲道:“臣有錯,臣懇請陛下罰臣和於夫子一年俸祿,不痛,臣是不會改的,想必於夫子也是同樣想法。”
李世民、魏征:“……”
於誌寧麵容扭曲。
畜生,你小子在涇東賣鹽賣酒富得流油。
一年俸祿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上麵的毛尖尖。
可老夫就靠俸祿過活,你這麼幹,是打算讓老夫一大家子喝西北風啊。
李世民麵容扭曲,馬上狂笑出來,憋住聲道:“行吧,你知錯就成,就罰一個月俸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