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我說得像是總在背後使絆子。”查沐汐微微蹙眉,略帶幾分不滿,“那叫智謀,是策略布局。”
“玩心計的,心都髒。”牧殤寒默默補充道。
……
查沐汐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的波瀾,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對牧殤寒說:“別鬧,說真的,我有種預感,這次他們可能會派遣至少八階的修羅武聖前來追捕我們。”
牧殤寒聞言,臉上的戲謔之色瞬間褪去,換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看來,為了抓到我們二人,修羅族還真是下了血本。”
他輕聲感歎,與查沐汐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他們也算同病相憐了,恐怕是世上最慘的師徒了,居然一起被修羅族盯上。
查沐汐的眼神突然一亮,她迅速從袋子裏取出一件形似球體、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物件,語氣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別慌,我們並未到絕境。瞧,我們還有這個。”
“小師傅,你這個袋子是什麼品質的儲存元器,也太能裝了吧。”牧殤寒好奇地盯著查沐汐手上那個袋子。
“你管它。它能裝是它有本事。”查沐汐忍不住和他拌嘴道。
“行吧,那裏麵裝的是什麼?”
“符籙。這裏麵裝了幾百萬張各種元素符籙。防禦的,殺傷的,治療的,都有,足以殺死一個八階修羅武聖。”查沐汐笑道。
牧殤寒還是有些震驚了,“小師傅,你家專門賣符籙的嗎?”
要知道,風傾城甚至整個元素域的元素符籙師是少之又少。可查沐汐一下子就拿了幾百萬出來,擱這玩呢。
“滾。”查沐汐嫌棄地看了一眼這個傻徒弟,“問題是怎麼把他們留住。”
“這好辦。”牧殤寒道,“我可以找大尊者借一個元器,把那方的空間鎖住。”
兩人一合計,越來越興奮,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懷好意。”
牧殤寒輕啟門扉,一抹絢爛的紅衣映入眼簾,一位身姿挺拔,約莫一米八幾的佳人正緩步向他而來。她獨立於熙攘的人群之中,猶如一朵盛開的紅蓮,瞬間彙聚了周遭所有的視線。
她身著一襲鮮豔如火的紅衣,衣袂隨風輕輕搖曳,仿佛燃燒的烈焰,既熱烈又神秘,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陽光照耀下,紅衣上的光澤流轉,更添幾分不可逼視的英氣。
她的背影修長而有力,每一步行走間都透露出堅定與從容,仿佛背負著無盡的故事與使命。背上,一柄長槍橫亙其間,槍身黝黑,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與她的紅衣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得她英姿颯爽,霸氣側漏。槍尖微微下垂,卻仿佛隨時都能劃破長空,釋放出驚人的力量。
她的長發被隨意束起,幾縷碎發隨風輕舞,為這剛毅的形象增添了幾分不羈與柔美。她是一名五階火元素操控者。
望見那抹耀眼的紅發,牧殤寒初時是掩不住的驚喜,旋即心頭泛起一絲微妙的心虛。“霓裳姐,你的到來真是意外之喜,怎麼……突然就來了呢?”
她的話語輕柔如春風拂麵,即便是最堅硬的心也能被其融化,但此刻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你心裏沒點數嗎?”
牧殤寒垂眸,聲音更低了幾分:“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擔心?我可沒那閑工夫。”霓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眼神中透露出的並非無情,而是洞悉一切的冷靜,“大尊者早已向我透露了你的近況,我隻是來看看,你是否真的如他所說那般安好。”
“你剛見過大尊者了?我聽說他本該還在風傾城,但我現在有極為緊迫的事務需立即向他稟報。” 牧殤寒辨認出霓裳那熟悉而冷靜的語調,心中頓時生出不祥的預感。
“遺憾的是,他已經離開了。在行前,他特地囑咐我,若有急事,可尋風城主風扇相助。”霓裳的聲音依舊保持著那份清冷,仿佛不受外界任何情緒波動的影響。
“既然如此,我們即刻動身去找風城主。” 牧殤寒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顯然事態緊急。
然而,正當他欲邁步前行時,霓裳卻身形未動,清冷的話語如同寒風般拂過:“且慢,牧殤寒,你就這樣急於離去,沒有任何話想對我說嗎?” 她的話語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站在原地,目光緊緊鎖住他。
牧殤寒的心猛地一緊,臉上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霓裳的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字字句句如針紮般刺入他心:“你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黑暗之城,毅然加入探險隊,甚至經曆了生死一線,歸來時,卻連一句解釋都不願給我嗎?”
牧殤寒苦笑更甚,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無奈:“你看,我這不是安然無恙地站在你麵前了嗎?”
霓裳的眼眶微紅,她緩緩睜開眼,目光堅定而深邃:“安然無恙?我差點以為,再相見隻能是在冰冷的墓前。牧殤寒,若有下次,無論是怎樣的艱難險阻,我要求你,必須讓我與你並肩同行,明白了嗎?”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牧殤寒除了應聲,別無他言,隻能堅定地表態:“好,我會做到的。”
而霓裳聽後,嘴角仍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冷哼,她的眼神裏依舊閃爍著未消的怒火,顯然心中的不滿並未因這簡單的承諾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