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的轉折,在於她內心掙紮欲棄之時,命運之輪悄然轉動,引領她邂逅了修羅族中真正的耀眼星辰——修羅少主。
此番際遇,不僅深刻烙印於她的記憶之中,也透過牧殤寒的洞察,揭示了這位少主非同凡響的身份:他是修羅帝意誌的延續,盡管並非血脈相承,卻也是帝國精心培育的數百位“天驕”之一。
修羅帝,這位深不可測的領袖,似乎采納了一種近似於“狼群法則”的培育方式,讓每一位修羅少主在殘酷競爭中磨礪成長,唯有最強者方能脫穎而出。這種策略,既展現了修羅族對力量的極致追求,也隱含著對生存法則的深刻理解。
修羅族,以其超凡脫俗的魂識天賦聞名於世,然而這份天賦卻也伴隨著修煉道路上的重重阻礙。他們修煉的有關魂識的法訣深奧莫測,難度堪比登天,使得無數天驕空有天賦而難以施展,最終遺憾地讓這份潛力化為泡影。
修羅少主則想出了一種吸食魂識的辦法,命令她前往元素域。
於是第三幕出現了。
這位修羅族的使者,曆經艱辛穿越廣袤海洋,抵達了元素域,抓捕一些流浪漢,到後來的一些來島上曆練的人,給他們種下“屍變黑霧”,意圖汲取其清醒狀態下的魂識以資修煉。
然而,這詛咒般的黑霧攜帶著無法忽視的劇毒,使得所有受害者皆陷入了意識的混沌,無一幸免於清醒狀態,從而斷了修羅族人吸取魂識的念想。
那些不幸淪為失敗試驗品的靈魂,其魂識被異樣的力量侵蝕扭曲,變成了麵目可怖、神智不清的怪物。他們原本被囚禁於偏遠之地,企圖隔離這份恐怖,卻不料一場突如其來的海嘯打破了平靜,讓這些怪物得以逃脫束縛,流竄於世。
牧殤寒在長時間的沉默與深思後,終於打破了寂靜,他的聲音裏似乎蘊含著無盡的複雜情緒與決斷。
光明城海域內的一座孤島上,聳立著一座座造型詭異的建築,一名身材健壯的女子剛廝殺完。
忽然他的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聲音冷得如寒冰,讓他悚然一驚。
“慕靈,你可知罪?”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又為何可以在我的魂識裏說話?”慕靈心下一驚。
“你現在沒有資格問我的名字,在元素域培養子體已經曝光,對此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牧殤寒冷聲道。
“大……大人。”慕靈猜到牧殤寒可能是修羅帝派過來問罪的。
她最為介懷的是,自己身為六階修羅武靈,在領域內已屬佼佼者,而這位大人卻能自如地穿透她的防護,顯然其修為至少已達七階修羅武王之境,更遑論那高不可攀的八階修羅武聖乃至九階修羅武皇,對她而言如同星辰般遙遠。
麵對牧殤寒就元素域行動失利提出的質疑,她內心充滿了忐忑與不安,渴望能向他闡明真相——那並非她的過失。然而,她深知在權力的遊戲中,緣由往往被忽視,唯結果論英雄。
就在這時,慕靈腦海中靈光一閃,急忙開口:“大人,關於此次行動的挫敗,我深知負有重大責任,絕不敢推諉。但請容我提出,我願竭盡所能,以實際行動來彌補這一過失,確保未來不再重蹈覆轍。”
“哦?說來聽聽。”牧殤寒繼續套話。
慕靈道:“我發現了一個解決他們瘋狂弑殺,沒有意識的辦法。”
“繼續。”牧殤寒的聲音依舊淡淡的。
“就在近日,我們獲悉了一則重要情報,提及到一個名叫牧殤寒的人有辦法使這些失敗品恢複正常,我們懷疑他可能得到了某種非凡的寶物,所以我們準備抓住他,讓他交出寶物。此外,情報還顯示,在這群人中,隱藏著一位研發出‘魂疫之苗’的奇才,其價值對我們而言無可估量,隻是目前尚無法確定這位神秘人物的確切身份。”
牧殤寒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興趣,淡然問道:“那麼,針對這樣的局勢,你們具體有何部署?”
慕靈雖心中暗自納悶牧殤寒為何會對他們的策略如此上心,但在對方不容置疑的氣場下,她還是如實且詳盡地闡述了他們的計劃。這番坦誠,既是對力量的敬畏,也是希望能從牧殤寒的反應中捕捉到一絲轉機。
牧殤寒越聽越驚,每一句話語都如重錘般敲擊在他的心湖之上,最終彙聚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感。這世界未知的事情太多了,也就顯得太過危險了。
之後,牧殤寒和慕靈談了許久有關修羅族的事,直至牧殤寒感到一股淡淡的疲憊侵襲心田,方才依依不舍地主動結束了這場靈魂的交流。
魂識緩緩歸位,牧殤寒的身體仿佛經曆了一場無形的戰役,顯得有些許的虛弱與疲憊。但身為修行者,他迅速調整狀態,運起了體內的不滅神魂訣。隨著訣法的運轉,一股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自他丹田湧出,如涓涓細流般滋養著受損的魂識,又似春日暖陽般驅散了他周身的疲憊。
不多時,牧殤寒便感到自己恢複了大半的精力,眼神中重新煥發出堅毅的光芒
“說吧,是不是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查沐汐淡然一笑,輕抿一口香茗。
牧殤寒毫不猶豫地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小師傅,你真是料事如神。那麼,你打算如何陰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