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不必如此低聲下氣,倒反而讓人看輕了去。”
她並沒有在鬧別扭,也不是在使性子。
而是覺得九千歲確實不像想象中那般可靠。
總提防別人傷害自己。
沒想到他同樣也會傷害她。
鳳墨玨知道,她還沒有原諒自己。
卻也非常無奈。
“寧月月是本座母妃的人,當年為救母妃,她身受奇毒,雖然最後母妃還是去了,也是她冒死告知真相,本座受恩於她,自當是要盡心照拂。”
蘇音音聞言眼皮都沒動一下。
你清高,你報恩,拿我的血給人家。
鳳墨玨本以為她會理解自己。
見她不搭理。
不免歎息。
“本座從前戰場殺敵,現在朝中爭霸,從不屑與女子過不去,真不是故意的。”
蘇音音見他非常執著的樣子。
如果自己不說點什麼。
怕是要僵持到晚上去了。
“九千歲,你做什麼事情我左右不了,隻是希望以後不要再拿我的生命開玩笑。”
她抬了抬手給他看手腕上那細長的疤痕。
“那天放血到現在每晚都會噩夢,很多時候傷害是刻進心底的,不容易會忘記。”
鳳墨玨知道她心中不舒服。
也不強求。
“罷了,你好好歇息,本座保證以後不再動你分毫,也別想著逃出去。”
咦……這是要軟禁她了?
“九千歲為何這麼說?”
“你是藥人,身後又有著強銳家軍,把你放在外麵,不管到了誰手裏,本座隻會多一重困難,倒不如把你放在手心裏看著,咱們各得所需。”
千說萬說,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
蘇音音表示很想豎中指鄙視他。
“千歲爺放心,我也知道外麵危險,與其去涉及未知危險,倒不如待在這裏求穩。”
言不由衷的說著好聽話。
心裏暗罵自己千百遍。
為了小命而妥協。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說著說著兩人便無話可說。
鳳墨玨前腳走出院門。
寧月月後腳踏進門來。
明擺著她早就來了,知道九千歲在沒敢進來,他一走,她就來了。
在看著她的眼神時,憤怒之色噴薄而出。
“你不是不喜歡九千歲嗎?”
蘇音音繼續吃著荔枝點頭。
“確實不喜歡,怎麼了?”
“那你還為何勾引他?”
蘇音音滿頭黑線,用手指著自己回問她。
“你看見我用什麼勾引九千歲了?是手指,還是頭發絲,還是啥?”
明明跟他沒有任何交集。
是人家自己上門來的。
怪她嘍。
“你……”
“蘇姑娘,我與九千歲相識多年,他心中有我,你也別妄想了。”
看著她憤怒而又吃人的眼神。
表示嗬嗬。
以為是個有腦子的女人。
幸好沒全指望她。
不然背後被她捅一刀都不知怎麼來的。
“寧月月,如果你足夠自信,此刻便不會站在我麵前張牙舞爪,我可不像你,說話不算話。”
她足夠坦然。
一點也沒有算計她的意思。
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連九千歲那麼尊貴厲害的人,口口聲聲說要護她安全。
照樣讓她受傷害。
除了自己,現在她誰都不信。
“你……蘇音音,你不要一邊當婊子一邊立牌坊,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
她雙手叉腰,怒目而瞪。
在皇宮裏待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憑她這般拙劣的心思,也能騙過她去?
“真想不明白,你為何如此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