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之後,芷南眼看著時花坐上莫澄的車,疾馳而去;時花上車時對著莫澄的笑都是愛,芷南看得出來,那個笑實在是太過耀眼,看得芷南都覺得眼睛有些生疼。
待時花離去,芷南一個人恍惚的遊走在街道上,一瞬間她好像一個在沙漠中迷路的人,無力感和絕望充斥在腦海裏。
她走得累了,便呆坐在河邊的小道上,看著河麵上映照著點點星光,像極了那夜她和時花躺在屋頂看的夜空一般,那夜她也是這般難受。
她看著河麵,無聲的發著呆,此時手機響起來,芷南一看是白芮打來的,她不想聽又不想掛斷,便把手機隨意放在一旁,讓手機響著,芷南心想:估計沒個幾分鍾就掛了。
正這樣想著,電話果然掛了,芷南嘴角上揚,嗤笑了一聲,正準備把手機拿回去裝進口袋,發現電話又再響了起來,還是白芮。
芷南索性便掛斷了電話,結果白芮又再打過來了,好像和她杠上了一樣,後麵幾個輪回下來,芷南發現白芮的耐力不是一般的好,便接聽了電話。
“在哪呢?”一接聽,白芮的聲音就傳來,她沒有質問自己為什麼掛她電話,而是直接問她在哪裏。
芷南看了看地標,隨即報了個名字,她聽到白芮那邊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音,估計是在穿衣服,隨即便聽到白芮說了一聲:“待在原地,等我!”
芷南看著被掛掉的手機頁麵,把手機放回兜裏,然後便繼續看著河麵發呆,此時天色逐漸涼了,河麵上的風徐徐吹來,芷南打了個寒顫,感覺有點冷,正環抱著雙臂時,背後一件大衣蓋在她身上,一股溫暖襲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芳香,很好聞。
芷南轉身看去,身旁已經多了一個白芮,此時白芮已經撤掉那頭酒紅色的大波浪,一頭黑長直隨意的搭在肩膀上,臉上的妝容已經褪去,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色彩,微弱的燈光照在白芮臉上,這麼一看整個人反倒嫻雅了許多,沒有白天那般妖嬈,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芷南收回眼神,看著河麵,開口道:“喝一杯嗎?”
“樂意至極!”白芮回道,隨即兩人就去了勿歡酒吧三樓的包廂。
包廂內,悠揚悅耳的歌聲響起,透白的水晶燈高高掛在天花板上,折射出的光線猶如一顆顆鑽石般撒落在地麵;幹淨的水晶桌前擺放著一瓶香檳和一些水果拚盤、糕點等。
此時芷南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沒過一會,臉頰便開始泛起紅暈,又因為空腹喝酒,沒一會兒,芷南就覺得有點難受了。
她迷迷糊糊的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晃悠著,感覺像是看到了鑽石一般,錯落著,讓人數不清,看不明。
白芮看著時花的模樣,知道她的酒量肯定很一般,此時便奪過她的酒杯,往她手裏塞了一塊哈密瓜。
而芷南隻是盯著水晶燈發著呆,正在白芮以為芷南是不是快要睡著了,芷南便開口說話了:“古人不是都說’借酒消愁‘嗎,怎麼我都喝了這麼多了,愁沒消還很難受呢?”
白芮聽完打趣道:“還能吟詩,看來還沒醉!”
“誰說我醉了,我的酒量可好著呢,把酒拿過來,我還要喝,我沒醉!”芷南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拿酒杯,可是身子軟趴趴的,手怎麼撐都坐不起來。
白芮看著她這副模樣,隨手搭了一把,然後把水果和糕點塞她手上,把酒杯往自己這邊挪動了幾分。
“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然明天你該難受了。”白芮沒有喝酒,隻是靜靜的坐在芷南身邊照顧她。
“不要!”芷南此時酒精上頭,說話軟綿綿的,她說著丟掉手裏的水果和糕點,就要過去拿酒杯;這酒後勁大,一開始喝著甜甜的以為沒事,時間一久,酒勁便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