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疼(1 / 2)

芷南和時花笑笑鬧鬧的從體育會場回到宿舍,時花先去洗漱,累了一天整身都是汗味;洗漱完便急匆匆得要趕去醫院照顧父親。

芷南看著未免有些心疼,便拉住時花說:“時花,你這樣每天這樣醫院學校兩頭跑的也不好,要不我讓我爸安排個看護去照顧叔叔,這樣你也可以多花點心思到學習上。”

“不用啦,南南;之前我爸的事已經夠麻煩你們的啦,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伯父伯母了!”時花一邊往包裏放東西一邊說。

“可是,你這……”芷南還想說些什麼,時花已經把她推入洗浴間

“你啊,搬了一天的東西,滿身汗味臭死了,趕快去洗澡,我先走了,拜拜!”說完時花便急匆匆的走了。

醫院這邊,莫澄提前過來了解了一下時花父親身體健康的情況,順便從護士小姐姐的口中探些關於時花的消息。

從護士小姐姐的口中得知,時花父親屬於車禍後造成的腦細胞死亡,一直處於植物人狀態;一直以來,醫院是沈家名下的,世代單傳,沈家大少和時花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小時候經常跟著逝世的沈老學習醫學理論,對醫學頗有興趣。

沈老當初看兩家是世交,兩位小朋友又玩得來,便在逝世前和黎父訂下這娃娃親;一個經商一個擅醫,後來沈老逝世,沈家大少便出國留學進修醫學,時花便被其父護在閨中,飽讀詩書曆史。

隻不過好景不長,黎父車禍,至今一直躺在床上,時花每天固定九點來到醫院陪父親到次日早上七點離去;基本上醫院的護士、醫生都是看著時花長大的,對時花也是能幫就幫,護士也是經常勸時花不用老是這般跑來跑去,有需要幫助的說一聲即可,可時花固執得很,依舊日日過來替父親清洗身子、按摩、聊天。

莫澄打聽到這些消息,說不震驚是假的,她一直想不通那個表麵看起來清冷至極的人,背後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傷和痛;更讓她不解的是沈家人的做法,聽聞沈家大少是個醫學狂魔,自己的嶽父都傷成如此了,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一麵;而且沈家這麼大的家產應該不會請不起一個看護吧,這要一個未來的兒媳婦出來拋頭露臉的,也不像是這種大家族會做出來的行為呀!

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晦在這裏邊,沒人知道,莫澄撥打了助理越彬的電話,交代好一切後,就坐在醫院走廊上的座椅上等待主角的出現。

九點半一過,時花便急匆匆得從走廊那邊馳騁而來,路過的護士長叮囑時花不要滑倒了,時花笑著應了聲,腳步和緩了許多,莫澄看著從走廊盡頭而來的人,麵對其他人不一樣的表情,這兩天她發覺這小妮子對她的態度和對其他人的態度完全是不一樣的,明明笑起來那麼好看,怎麼每次遇到她都垂著一張臉呢,像個沒了生氣的瓷娃娃一般。

笑意儼然的時花從她身邊經過,然後在604號病房停下,悄咪咪的打開了房門,然後整個身子溜進房內,又再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莫澄看到她的表情,像是一個和父親在玩捉迷藏的笑得無比純真的小女孩一般;其實,她和其他平常女生一樣,都應該在純真的年齡段裏做開心快樂的事情,隻是生活逼迫著她成長,才不得以學會在外人偽裝自己的情緒。

夜深人靜時,醫院的護士巡了一圈邏了,莫澄起身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房內的時花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莫澄輕輕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來到時花身旁,看著周邊隻有一張病床的房間,皺緊了眉頭,心裏把沈家罵了個底朝天。

停駐了片刻,莫澄便離開了。

次日一早,時花便匆匆回宿舍準備上課的資料,而在A市中心一棟大廈內的最高層,越彬把調查來的資料放在莫澄辦公桌上,把一些細節都跟莫澄細細道來。

“莫總,這沈家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在外宣稱‘沈家照顧落難黎家小姐’實則與黎小姐那位人麵獸心的老舅一起把黎父給黎小姐的那些家產納入囊中,還以此來要挾黎小姐去當‘陪客小姐’;我還聽聞呀,這沈家大少心有所屬,說是出國進修醫學,實則在國外夜夜笙歌,黎小姐不過是他們齷齪行為下的一個遮羞布。”越彬滔滔不絕,跟莫澄數落起這表裏不一的沈家,突然間覺得黎小姐也是可憐,頓時也不那麼討厭她啦,反倒有些同情起她的遭遇來。

“所以,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他們其實巴不得黎父能永遠起不來,這樣黎家萬貫家財能為他們任意使用,黎小姐還能為他們所利用;這等一箭雙雕的好事,誰不心動呢;難怪這幾年沈家在商業上崛然而起啊,原來是這樣呀!”莫澄手扶鏡框,眼裏流露出一絲狠戾,隻覺得十分煩躁,想把這些人碾死在腳下,方能解恨!

越彬跟著莫澄從創業到如今成為一方業主,自然知道麵前這個心胸狹窄、齜牙必報、無敵腹黑的女人在想什麼;此時在心裏已經為沈家捏了一把汗,隻求麵前這個女人早點對黎小姐死心,最好黎小姐什麼事情都不要管,不然就這癡心模樣,不得鬧出什麼事情來。

“越彬,你最近先關注下時花在學校的一些情況,看有什麼比賽或者什麼項目在進行的,最好是跟時花有關的,大大小小都要彙報!”莫澄看著文件夾上的方案,頭也不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