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獵物而已(1 / 2)

臥室的門被從外麵打開來,莫澄一臉慌張的走進來,便看到蜷縮在床角的黎時花,她臉色泛白,頭上冒著冷汗,遠遠望去,她的雙肩有些許微微顫抖,好像在極力壓製著什麼。

莫澄靠近她,俯下身子,探手撫了撫時花的額頭;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時花立馬往後退去,本就徘徊在床邊緣的時花因為這一退後,立馬就要摔下床,眼疾手快的莫澄立馬把她拉向懷裏。

莫澄對於她退後的動作,有些心疼,明明已經那麼難受了,還要硬撐著,真是個傻瓜!

心裏想是這麼想的,但還是乖乖拿起一旁的座機,呼叫前台叫來了酒店的專號醫生;這家酒店就像是一個專業的服務機器,隻要錢到位,什麼福利都有;每個VIP房都有一個專屬醫生,預防有人激烈運動過度後導致心肌梗塞,所以派了醫生過來進行一個短期的緩衝,讓患者在趕往醫院急救多爭取點時間。

沒一會兒,私人醫生便帶著護士過來,查看一番,初步判定可能是胃出血,需要立馬送往醫院手術,莫澄把時花打橫抱起,急匆匆往停車場去,立馬驅車趕往醫院。

這一夜,沒有一刻安寧;本來十分寂靜的市醫院,也被打破了平靜,直到手術室的綠燈亮起,門外的一切才恢算恢複平靜。

莫澄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緊鎖著眉頭,一臉的疲憊;今晚真是不宜出門,美人沒得到,反倒折騰了一晚;真是不值得啊!

待門上的手術燈滅時,天空已經逐漸蒙蒙亮了,細微的光線透過窗台上的鐵欄杆倒映在潔白的瓷磚地板上,手術門開了,車軲轆咿呀咿呀的響,在這安靜的環境裏顯得極為刺耳。

安置好昏睡的時花,莫澄便回市裏的房子洗漱後去了公司;一到公司,越彬就把了解到的時花的資料拿上來了,“莫總,你要的資料!”

“嗯,好,拿給我吧!”莫澄伸手接過文件夾,隨手翻了幾頁,見越彬還沒走,便抬眼看到他一臉為難的模樣。

“還有事?”莫澄問。

“莫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越彬一臉為難的看著莫澄

“說!”莫澄放下文件夾,一臉嚴肅的看著越彬。

“莫總,這個黎時花你可得小心點,她爸是整個A市最大的地頭蛇,前幾年因為遭人陷害,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這個黎時花這幾年跟著她舅舅——金大福在商業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表麵是個單純的大學生,實際上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暖床伴侶。”越彬對著黎時花一頓抹黑,在他的眼裏,這個黎時花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現在都敢招惹到莫總身上來了。

莫澄聽完越彬的話,心裏有那麼一絲不舒服,企圖想為時花辯解,可她有什麼資格呢,不就是一個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

“我自有分寸!”莫澄說完這句話,便揮手示意越彬去忙其他事。

越彬見莫總對這番話沒什麼反應,也就放心了,便轉身出去。

空蕩的辦公室裏,莫澄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隨手翻看著越彬拿來的資料;垂落的透明陽台上,A市的風景一覽無遺;桌台前時鍾的轉動聲在這十分寂靜的環境中極為刺耳,莫澄心裏有些煩躁,為何煩躁?其實,她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真實想法。

她放下文件夾,起身站在窗台前,看著外麵的風景陷入了沉思;細微的風緩緩吹起了她額前的碎發,她滿眼呆滯,好似一個思考者。

“沙沙~”窗台前的風吹起了桌邊擺放整齊的文案的邊角,莫澄一個激靈,立馬從椅背拿起灰色西裝外套,往外走去;她的心裏迫切的想要見到那個人的臉,很著急,想立刻、馬上見到她。

專車停在醫院門口,莫澄找到時花的病房,本以為,她現在應該還在休息,誰知空蕩蕩的病房裏,連個人影都沒有,幹淨如初的床單和沒有餘溫的床,莫澄隻覺得苦惱;第一次覺得要見到一個人這般難。

剛好有一護士從隔壁房路過,看到莫澄坐在病房前發呆,便上前詢問:“你是在找時花嗎?”

聽到時花的名字,她眼裏又再注起了光,抬眼看著護士,企圖讓她繼續說;“這個時候,時花應該在病房照顧她爸呢!”

“你知道,在那個病房嗎?”莫澄問。

“我帶你去吧!”護士推著推車,帶著莫澄就上了電梯,按了頂樓的樓層;護士是一位比較年長的女士,在醫院工作時間比較長,這三年來對時花的事也多少會有些了解,一路上便說起了時花的種種情況;“哎,這孩子命可苦著呢!母親早逝,父親三年前又因為意外癱瘓了,她那個人渣舅舅還一直把她當搖錢樹,逼迫她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是她的朋友嗎?”護士說完直盯盯的看著莫澄,為了避免尷尬,便輕哼了一聲“嗯!”

“那你可要好好保護她,這孩子每天都很幸苦的,白天要上課,晚上還要過來照顧他爸爸,周末還要去做些小兼職什麼的,他爸給他留的那些資產啊都給他那個人渣舅舅給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