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與茅山派本就是道家一脈,而巫家是從苗族遷徙到中原,經過很多年的道家思想熏陶,也逐漸被同化。而‘道友’這一稱號,從古至今傳承不息。楚央央並沒有上前,這廖雙喜明顯心術不正,定是在醞釀些什麼。不過,她倒是忘了張師傅這人。
隻見張師傅笑著走到廖雙喜跟前,並沒有因為廖雙喜的無視而無地自容。他笑問:“師公,您想要知道什麼,徒孫都告訴您。您說的那位道友,其實正在眼前!喏,就是那個小姑娘。”說完後,便指向楚央央,這等不禮貌的行徑激起了劉猛的怒氣。
“張師傅,你給悠著點!”道上的人說話都帶著一股子匪氣,劉猛這話讓人心生畏懼。
楚央央諷刺,這張師傅許是看出了廖雙喜的心思,這才將她捅了出來。不過,任誰被人指著鼻子,也會心生怒氣,於是笑著問劉猛:“劉叔叔,狗咬了你一口,難不成你還想咬回去?”
劉猛聽後,先是一愣,最後笑出了聲,更是嘲諷地看著張師傅。
張師傅則被笑得麵紅耳赤,看著劉猛敢怒不敢言,最後看向廖雙喜。
廖雙喜見小姑娘伶牙利嘴,不怕生,老眼眯起,寒聲質問:“小道友,暗中損壞趙老二的法器,這可不是道中人所為。如果我沒錯,也是你用暗勁將人推進河裏的,對不對?”這法器,自然說得是那枚玉佩,那可是上好的羊脂玉。
趙老二一聽,原來是眼前的小姑娘弄壞了他的辟邪玉佩,他就說怎麼突然看到他媳婦了!這會兒也蹬鼻子罵道:“原來是你死丫頭要害我!舅爺爺,您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她啊!我媳婦的屍體也是她找出來的,不然也不會出那麼多事!”
這玉佩法器其實是趙老二從廖雙喜哪兒求來的,因為在他媳婦死得當天晚上,他就感到了不對勁,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最後找上了廖雙喜,本來是想請人過來,但廖雙喜不答應,最後給了他這枚玉佩。玉佩倒也讓他心安了幾天,但是這幾日他頻頻噩夢,才偷偷找來半桶子水的張師傅。
趙老二完全不自知,殺了人還這麼囂張的,眾人還是頭一次見著。
許是內心的正義感,同情‘弱小’感作祟,就有人說道:“趙老二,你他媽還真是孬種,居然殺了自己的媳婦!這會兒居然對一個小姑娘威脅!大家將這殺人犯給擒住,一會交給警察!”眾人被鼓動,三五個年輕大喊幾下就將掙紮的趙老二給按倒在地。
“舅爺爺,快救我!”趙老二被壓製地動彈不得,隻能看向廖雙喜。
廖雙喜是個聰明人,既然這蠢貨被人發現殺了人,再包庇也會受牽連。
這邊,張師傅在廖雙喜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師公!這小丫頭用不僅能製作出尋人羅盤,而且還有暫時開天眼的符水和柳葉。趙老二能看到他媳婦的靈體,也是這丫頭暗中作怪!今天要不是您來了,這趙老二恐怕就得淹死了。”張師傅早就看眼前的丫頭不順眼了,把今天原本屬於他的光環全都搶走了,這口氣怎麼能忍得下。
楚央央淡笑,直接無視錢老二和張師傅,美眸直接對上老謀深算的廖雙喜。“嗬嗬,廖師傅,在說別人之前,一定要想想自己。身為玄宗弟子,居然被金錢收買,就這一條就能將你逐出玄宗,廢了你的天罡正氣。”
果然,廖雙喜聽後,心裏猛地一驚,這小姑娘居然知道玄宗的門規!他試探:“莫非這位小道友也是玄宗弟子?”見人淡笑不語,廖雙喜將其確為默認,同時心裏思量起來。
五年前,玄宗分裂後,他與門內的五代內弟子逃到了內地,他不是不想留在香港,而是那龐氏和夏氏一脈對他地域歧視,因為他的籍貫不在香港,而是在寧省。最後迫於無奈,他才回到寧省的桐城,開了一個‘雙喜堂’,日子過得還算愜意。當年,所有玄宗五代內的弟子,他都認識,眼前的小姑娘如此年輕,即便是被玄宗收入門下,那也是五代之後的弟子了,按理說他還是長輩,所以也沒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