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媳婦的靈體驚恐,渾身觸電一般,立馬撒手潛入水底,消失不見。
趙老二覺得渾身一鬆,趕緊遊上岸,但見眾人瞧他的眼色,這才想起自己在水裏說的話,料到自己是逃不了法律的製裁了。但他心裏憤恨不甘,就算要死也要讓那賤人灰飛煙滅!
楚央央心裏歎了一口氣,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失望。要知道,剛剛她將趙老二推下水,一是將逼趙老二承認自己是凶手,二是比趙老二媳婦的靈體在白天現行,以便她收了去。可是,現在靈體被驚嚇,藏了起來,又在這深水之中,著實成了一難題啊!
張師傅瞧見來人後,頓時喜上眉梢,討好恭維地上前。“師公,您老怎麼來了?哎呦,也不告訴徒孫一聲!”
師公?
楚央央眯起眼,這才細細打量起來人。老頭的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唐裝,下麵穿了一條黑褲子,六十來歲,且頭發花白,腳下紮穩,整個人看上去更是炯炯有神,不顯老態。心裏暗忖,這老人應該就是玄宗的第五代弟子,也應該修煉了玄宗古武——天罡正氣。確實比那張師傅強太多了,真沒想到到,小小的桐城也臥虎藏龍!
“舅爺爺,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媳婦一定沒有死。我瞧見她了,她掐著我的脖子,按住我的腦袋,說是要拉我一起下地獄。”趙老二見到老者後,立馬撲了過去,哭得好不傷心,身上的河水有一股子腥味,讓老者皺眉,眼露嫌惡。
舅爺爺?
楚央央還真沒看出來,這趙老二居然還能與玄宗的第五代弟子扯上親。
劉猛見楚央央眉頭緊鎖,看這老者若有所思,便解釋:“他是桐城‘雙喜堂’的廖雙喜師傅,五年前來到了桐城。聽說這人有些本事,咱們桐城的一些有錢人都找他看宅門風水,一些得了怪病和遇上怪事的人,也都找他問門路,不過收得酬金可不低。本來我們‘騰飛’建築公司也去了雙喜堂找他,不過被他拒絕了。後來多番打聽才知道,天威集團的張貴找上了他,並出了高價錢讓他不要出手。”劉猛是越說越氣,但想到張貴進了局子,這才好受了些。
聽完後,楚央央了然,這廖雙喜是一個見錢眼開、沒節操的人。不過,即便被驅逐到了內地,也不應該忘記宗內的規矩。師傅說過,玄宗的弟子可以拒絕上門的生意,也可以收酬金做生意,但絕不能因外因,也就是被錢收買而拒絕他人。如此就犯了門內大規,完全可以驅除玄宗,廢了其天罡正氣。
還有,這廖雙喜這麼突然地出現在安樂村,這是為何?難道是為了趙老二來的?
不對,很快就被她否認!
這邊,廖雙喜一雙淩厲的雙眼掃過趙老二,神色裏不見關心。這個蠢貨,聽他的話也不會弄出那麼多事,也不會被人知道他殺了人。廖雙喜匆匆而來,也是因為感應到玉佩碎裂,算到了趙老二有大劫,便想到安樂村瞧瞧發生了什麼事。最後將視線落在趙老二胸前的觀音玉佩之上。此刻,那玉佩隻剩下半截。
廖雙喜可不認為玉佩是磕碎的,倒像是被人用暗勁毀壞。也就是說,這人群裏還藏著高手!於是,視線環繞一周,凡是對上他眼睛的人,無一不渾身一震,頭皮發麻。而廖雙喜也很享受這種強者對弱者的威壓,弱者對強者的城府。最後,當落在一小姑娘身上時,心裏詫異。因為小姑娘此刻正嘴角銜著笑意,麵色波瀾不驚,一點也沒被他的氣勢鎮壓到。
廖雙喜將趙老二招了過來,他神色嚴厲地詢問:“你說你瞧見了水裏的靈體了?”
趙老二不知道什麼是靈體,這一問倒有些懵住,不自覺得搖頭,但嘴上卻說:“舅爺爺,我瞧見了我媳婦,她對我張牙舞爪,想淹死我!還好舅爺爺來救我了,不然我都見不著您老人家了。”
楚央央不禁嗤笑趙老二,若你不先害人家,若你不殘忍的分屍,人家會找上你?要知道,天地道法,一些都是因果循環,既然種下了孽因,收下的自然是孽果。
廖雙喜聞言,心裏有了思量,如果這高人不是茅山派和巫家,那麼就是同宗!於是,朗聲說道:“在下廖雙喜,玄宗第五代弟子,不知道這位道友可否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