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天生美貌，又與尤家大少爺青梅竹馬。我計劃的第一步，便是讓她勾引大少爺，與他懷上孩子。”
我倒抽了一口氣，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婦人，竟是如此陰險毒辣。為了複仇，她不僅教唆女兒殺人，還讓兄妹亂倫。複仇占據了她的整個頭腦，盡管這個女兒是她親生，盡管這個少爺的母親曾經對她有恩，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複仇。
“半年後，女兒便有了身孕。這時，我給了她一包砒霜，讓她把砒霜下在尤老頭的小妾和大少爺的飯菜裏。發現小妾和大少爺死於非命後，尤老頭吵著要報官。這時我對他說，他的小妾和大少爺都是我女兒毒死的，如今我的女兒已經懷了大少爺的孩子，如果他選擇報官，那尤家就斷後了。他當時的那副絕望的表情，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好笑。於是，尤老頭隻好吞下苦果，對外宣稱兩人是病死的，草率地將他們埋了。
最後，便是複仇計劃最關鍵的環節了，那便是——殺死尤老頭！為了親眼看看他臨死前的表情，我和女兒端著毒酒，一同走進了他的書房。
“我對尤老頭說：‘這是一杯毒酒，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己喝下，二是讓你的女兒喝下。’
“‘我的女兒？’這是尤老頭第一次聽說我的女兒也是他的女兒。
“‘沒錯，她正是多年前，你造孽的結果。’
“‘可是——’尤老頭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切，他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我沒有給他機會。
“‘選吧，’我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去死，你的女兒和你的孫子都會斷送性命。’
“‘好，我去死，別為難女兒……’尤老頭恍恍惚惚地拿過毒酒。
“‘你死之前最好留下遺書，免得到時候外麵的人以為你是被我們毒死的。’我說道。尤老頭隻好又按照我的指示寫下了遺書，然後飲鴆而亡。
“這樣，我就成功殺死了尤家一門。但是，尤老頭有後代留存人世，這時我絕對不允許的。女兒生下孩子，調理好身體後，我便讓她把那孩子埋了。女兒從小對我言聽計從，我從她會說話開始就對她灌輸為父母報仇的思想。我編了一個尤老頭殘忍害死她親生父母的故事，對她講了一遍又一遍。有時候我都忘了的故事細節，她都還記得。她小小年紀，雖然不明白愛恨，但她覺得我說的話都是對的，我讓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我讓她去殺人，她也毫不猶豫地照辦。有時候，我能夠感覺到她的痛苦，但她卻在我的麵前強忍住了，因為我對她說，替父母報仇而殺人，是不應該感到痛苦的。”
“如今，你的女兒也要被問斬了，你感到開心嗎？”我問道。
奶媽皺皺眉，沒有說話。
“律法規定，教唆殺人者也得死，這個你知道嗎？”
“那至少在黃泉路上，我還能陪她一程。”奶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