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也不知道誰心急要推倒我,我稍微有點反抗,就一巴掌扇過來,說不準動,她要自己動……”
“不準再說!”
舒喜寶羞惱地捂上耳朵。那個時候她真的是膽大包天,被鍾誠傷到之後,隨便在酒吧裏麵找了一個就要推倒對方。她當時喝醉了,根本就記不清楚了。結果在季子庭的嘴裏聽到當時的情形,膽大暴力,哪兒是她?
舒喜寶打死都不信。
“我去睡覺了,你早點休息。”她急急忙忙地要走,結果腦袋發暈一下子絆倒在地上。
太丟臉了。
舒喜寶真想趴在這兒不動了。
季子庭把她扶起來。
舒喜寶不好意思地站起來,目光忽然間落到了他光著的腳背上。
那上麵一個深深的青紅色印記,特別顯眼。
“你的腳背怎麼了?”
季子庭看了一眼,將拖鞋重新穿好,擋住了腳背上的痕跡。
“被大象踩了一腳。”
“胡說,哪兒有那麼小的象腳。”
季子庭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我送你去休息。”
舒喜寶忽然間明白過來,自己就在前幾天用鞋跟狠狠踩過季子庭。當時季子庭說不痛,舒喜寶也以為自己真的沒有用力。誰知道那地兒已經充血發紫。
“晚安。”
季子庭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隻留下了壁角的一盞小燈,然後退了出去。
舒喜寶躺在被窩裏,眸光一直注視著那一處柔和的光。
季子庭花心的外表下是不是也隱藏著這樣一個角落,在黑夜裏麵堅定地亮著溫柔的光。隻有在細心觀察的時候才能夠注意到?
舒喜寶第二天和季子庭一起去的公司。
“等會我先下去,過會,你再上來。”舒喜寶下車的時候叮囑季子庭。
她不想讓別人誤會他和她的關係。
季子庭嗤笑,“你覺得我們的關係還能撇得清?”
舒喜寶很認真地看著他,“那隨便你。”
可是季子庭終究還是遲她十分鍾才進入到公司裏麵。
兩個人的辦公室隔著一條走廊相望。舒喜寶偶然抬起頭的時候,對麵的季子庭似乎有感應一樣,也會回以她注視的目光。
有些事情似乎在悄悄醞釀。
季子玉邀請她共進午餐,舒喜寶以工作落下太多事情太多給拒絕了。
“工作固然重要,可是你也不能不吃飯。”季子玉親自端了酒店的高級外賣到舒喜寶的辦公室裏來。
舒喜寶隻好暫停手下的工作。
中間小徐進來端茶送水了好幾次,眼神裏麵寫滿了東西。
季子玉這人話也不多,隻是會默默地給舒喜寶夾菜。
舒喜寶渾身不舒服,埋頭吃飯,結果吃撐了。
她的胃不怎麼好,吃多了,就感覺到胃裏麵一陣陣的疼。她不時暗中按幾下,一邊堅持著手裏的工作。
季子庭的助手在這個時候走進來,說是給她看下個季度的工作計劃。
“放哪兒吧。我等會看。”
“舒總,這個計劃,季總要的急,等你過目了,有什麼問題,我們那邊好再修改。”
這就是在催著她現在看了。
“知道了。我等會就讓小徐送過去。”
打開計劃書,第二頁裏麵就夾著一盒胃藥。
舒喜寶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對麵的辦公室。季子庭對著她輕輕點頭。
有些話不需要說出口。
舒喜寶捏著藥,皺眉頭把藥喝下去。明明最討厭吃藥,今天覺得也不是那麼難受。
“季總,舒總這人你不得不防備著。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表麵上對你示好,實際上卻是小季總的人。”
季子玉的助手將一張照片遞送到他手裏。
季子玉麵無表情地看了許久。
“他們倆在小季總的私宅裏麵呆了一個晚上。估計是舊情複燃。”
照片上,舒喜寶的手被季子庭握住,兩個人的影子在路燈下融為了一體。
他眼裏陰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