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喜寶怎麼都想不到當初自己聽到的那一段話背後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是她,錯怪了季子庭!
也是她,一手把季子庭推進了當時那件醜事的漩渦中心。
也是她,築成了他當時的坎坷。
舒喜寶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我當時不應該就因為那麼一段話,就誤會你。”
季子庭聲音平淡,十分無所謂,“沒事。反正在世人的眼中,我就是那種到處留情,是個女人都會忍不住有點關係的隻懂下麵思考的動物。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他越是平淡,舒喜寶心裏頭就越是內疚難當。她局促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仿佛是坐在了荊棘刺上難受。
“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你明白就好。”
一句話將這件事揭了過去。
“可是……這個也不能夠說明就跟季子玉有關係。”舒喜寶遲疑著小聲說。
“這種小人物,他怎會親自去接觸?”季子庭端來兩杯紅酒,“那你覺得,誰會在背後,這樣費盡心機得整治我?難不成是老爺子想要磨練我?”
他自己先笑了出來,“你覺得可能嗎?”
這不可能。
舒喜寶搖搖頭,“老爺子不會拿你的名聲去開玩笑。”
“不過,我當初哪兒還有什麼名聲?”季子庭示意舒喜寶端起酒杯,淺抿一口,感受舌尖的甘醇的感覺遊進自己的身體裏麵。
“興許老爺子真是這背後的操控者?”他虛著眉眼,看著舒喜寶。
舒喜寶還記得當初老爺子拿著拐杖恨不得打死季子庭的樣子。一根上好的實木拐杖,真是生生打折了。季子庭嘴角流著血,即使是身上青紅一片,也硬氣地說這件事他沒有錯。
所有人都對他這樣拒不認錯的態度感覺到失望,所以老爺子才會把他趕出了家門,甚至是國內都不讓他呆著。要不是當時季子庭的媽媽跪著苦苦求饒,恐怕第二天季家就登上報紙說將季子庭驅逐出季氏。
哪兒有人會想到季子庭是真的沒有做錯,所以才會強硬得拒不認錯。
沒有錯,哪兒來的認錯?
舒喜寶思來想去,忽然間覺得這件事可能真的跟季子玉脫離不了關係。
一時之間,似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季子玉。
真的會是他嗎?
那個總是端肅冷酷工作認真十分優秀的是季子玉?
季子玉就像是季子庭的反義詞。
如今揭開塵封的往事,竟然讓人迷惘,季子玉光輝的高大形象也並不是世人所看到的那樣。
夜深了,舒喜寶覺得自己得回家了。
“送我回家吧。”
“不行。”
季子庭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剛才兩個人居然喝了快有大半瓶,“我們倆都喝了酒了。如果現在開車,被交警捉到了是酒駕。曾經作為律師,我很明白酒駕的後果,不能知法犯法。不如,就在這裏睡吧。”
舒喜寶的眸光瞬間變得十分警惕。
“你放心,晚上你就睡在客房,把門重重反鎖就可以了。”
舒喜寶也隻能選擇這個方法了。
“不知道你怕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睡過。”
舒喜寶一哽,瞪了他一眼,“那我還是走吧。”
季子庭做投降狀,“你就別折騰了。時間不早了,等會洗個澡就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上班。”
舒喜寶一時沒有睡意,季子庭去洗澡了,她便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喝完酒杯裏剩下的那點酒。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急需要時間理清自己的思緒。
眼前突然間多出一雙腿,季子庭這人居然隻圍著一條浴巾就出來了。
舒喜寶的目光從他的八塊腹肌上掠過,那兒虯結的肌肉紋理分明,隻是一眼,就讓人莫名心跳加速,頗為不自在。
她把這種感覺歸結到是喝了酒的緣故。
“你可別喝醉了,我怕我有事。”
“你有什麼事?”
季子庭目光含了深意,然後微微側開自己的身體,那樣子就像是在躲開女流盲。
不要臉。
舒喜寶明白過來之後,從沙發上坐起來,“我酒品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