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的身體不可抑製地輕輕顫抖起來,這一對賤男女果然還是在一起了!傍上吳正這樣隻有家世拿得出手的男人,她就是想出一口惡氣。誰知道她惹到的會是陶思,陶思死死地要把她給逼到絕路。
她忍不住嗬嗬地森森低笑。
餘嬈有些害怕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的沈瀾,慕禮攬著她的手用上了力氣,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兩個人朝著電梯走去。
“以後遇到這種人都壓繞著走,不去招惹她。我會安排保鏢保護你。”電梯闔上,慕禮在她耳邊輕聲說。
餘嬈點點頭。沉默了一瞬,她又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你看到她如今這樣,會難過嗎?”
可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自己犯蠢問了這樣的問題。
慕禮的目光緊鎖在跳躍的數字鍵上,“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她又不是什麼無知的少女,全部都是她自己做的。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話說的很中肯,隻是多少聽起來有些缺少人情味,因為沈瀾怎麼說都曾經是他的妻子。
慕禮的餘光注意到餘嬈沉思的側麵,輕咳一聲,“怎麼了?”
餘嬈想了想,終於還隻是搖搖頭。她不是聖母,真沒有必要為了沈瀾去打抱不平。餘嬈後來才明白,自己那個時候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是物傷其類,由己及人。
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希望的種子已經在發芽。如果不曾有希望,又何來失望。又或者說,種子一直在冬眠,隨著纏綿的春風而來,便破土而出,頑強紮根在心底。
“不要想太多,好心情才有助於備孕。”跨出電梯的時候,慕禮淡淡地提醒她。
又是滾完床單的一個早上。慕禮像是食髓知味,要的又急又狠,商寧疼得喊出來,那人又化作和風細雨,溫柔綿綿。
陶思似乎對她跟慕禮滾床單的事情特別感興趣,沒事就問:“滾了嗎?”
餘嬈臉紅了紅,受不了她這樣的簡單直接。
陶思哇地一聲尖叫,“不得了,這得連續多少天了?”
“別胡說!”餘嬈連忙出聲製止她。說話也不看場合,兩個人就站在走廊裏,周圍還時不時地有護士經過呢。
陶思擠眉弄眼:“那你告訴我,你們有幾天沒有做?”
餘嬈認真地想了想,嗬嗬幹笑兩聲,“今天天氣不錯,賀琛下午說要來看嘉喬呢。”
“別轉移話題啊,那慕禮是得有多麼饑……渴……”
餘嬈著急地伸手戳她腦門:“你再說,我保證不打死你!我看最饑……渴的人是你才對,趕緊地去找個男朋友!”
“我是想找個男朋友啊。吳家人現在又來厚著臉皮求我了,上次吳正那貨居然來給我道歉,說讓我給他一個機會好重新開始。”陶思眉宇間閃過懊惱,“怎麼有臉皮說出這樣的話?”
“你爸那兒應該不會同意的。”餘嬈安慰她。
陶思臉上微微變了變,當初會定下來這樣的親事就是這個父親,他的眼裏隻有錢,隻有他的事業,妻子女兒又算得了什麼?
陶思賴著餘嬈,“那你趕緊給我介紹一個吧,好不好?”
餘嬈想來想去,隻想到一個人:“我覺得有個人好像還不錯。”
“誰?”陶思雙眼冒光地看著他。
“賀琛。”
“他就算了吧。”
“怎麼呢?”
“我當他是朋友呢。難得有一個願意和陶思做朋友,而不是陶氏集團千金做朋友的人。”
餘嬈隻能在心裏哀歎,賀琛,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傍晚賀琛提著果籃如約前來,同行的還有季子庭。
賀琛進來之後,目光就在病房裏麵轉了一圈。餘嬈隻好說實話,不用看了,陶思不在。
“去哪兒了?給她打電話也不接。”
“好像……好像是去相親了吧。”
賀琛沒有說話,沉默的樣子讓餘嬈覺得他挺可憐的。
“陶思其實覺得你很好的。”餘嬈安慰他。
“但就是不想做我女朋友,對吧?”賀琛苦笑了一下。
餘嬈搖搖頭,“不是啊,你想多了。”
賀琛的雙眼唰地一下亮的驚人。
餘嬈覺得接下來的一句話真是難以啟齒,“她隻是想和你做朋友。”
季子庭在旁邊落井下石:“一開始還以為是給你發好人卡,敢情這是友情卡。”
賀琛抬腳踹過去,怒罵一句:“滾。”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恰好在樓下撞見上來的慕禮。
賀琛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
慕禮覺得奇怪:“怎麼了?”
一旁的季子庭幸災樂禍地說了賀琛今天的好運,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發了兩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