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他這是不是情路坎坷?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放眼看世界,你會發現,還可以在其他的樹上撞死啊。”季子庭沒有正形的笑完,就立刻跑到車上去等人。
賀琛神情很難過地問:“我的情路怎麼這麼坎坷?”
慕禮:“所謂的情路坎坷,不過就是睡不到想睡的人而已。”
賀琛陰鬱地看著好友春風滿麵的臉:“那你現在是睡到想睡的人了?”
慕禮饜足地一笑:“自然。”
賀琛嫉妒的胃裏冒酸水:“你小心被發現了!我看餘嬈這人,一旦剛烈起來,我怕你把搓衣板跪穿咯都沒有辦法了。”
“舍不得自己,套不到老婆。”
慕禮優雅地施施然上樓去,不理會他的這些話。
賀琛對著這話認真地思考起來。
月底的時候,姨媽如約而至,餘嬈坐在馬桶上,看著那一抹鮮紅愣了好久。
她心情不好,再加上被姨媽這樣折騰著,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陶思這兩天人又去外地,餘嬈隻好給她打電話,說今天姨媽來的事情。
“你也別太著急了,興許下個月就來呢?我覺得可能是慕總還不夠盡力,讓他再加把勁。”
“去你的。”
這人總是這樣沒有正行,餘嬈的生活已經是前所有未有的高頻率,如果還要再提高,她無法想象。
中午,慕禮給她打來電話,餘嬈當時沒有接到,後來看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她猜想估計是沒有什麼大事,否則早就回撥過來,於是她也沒有去管。
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裏麵傳來久違的熟悉聲音。
“是我。”餘夭的聲音輕柔,“我終於被放出來了,姐姐。”
抄襲者交代了一切,包括怎麼樣威脅沈瀾,發了什麼短信。警察經過對比,發現跟沈瀾提供的關於餘夭勒索的短信似乎一樣,時間什麼都對的上,這才認定餘夭無罪。
沈瀾現在自顧不暇,哪兒還有時間精力去關照餘夭,讓她在裏麵再多呆上一段時間。
“有空就先回家去看看媽媽吧,她很擔心你,我一直都沒有說實話,都說你去外地出差了。”
餘夭的聲音略微疲憊,也沒有像以往那樣非要唱反調,順從地應了一聲好。
電話剛剛掛斷,慕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餘嬈當時在發愣,一不小心按到了掛斷鍵。
屏幕黑了下去。
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慕禮的助手進來,從包裏麵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當初慕先生跟你定下的協議。”
餘嬈一頁頁翻開,整個協議足足有十頁,卻都是在圍繞著孩子的歸屬問題。她看到第三頁的時候就被那些法律中的各種專業名詞給繞的眼暈。小腹裏姨媽的隱痛不斷折磨著她,臉色微微蒼白的餘嬈,不耐煩地簽下了這份合約。
孩子沒有懷上,她怎麼能翻臉?
完成任務的助手將文件收好,離開。嘉喬正在病床上睡得正香,餘嬈爬上旁邊的陪護床,看著嘉喬也漸漸地睡著。
下午電話一直嗡嗡響個不停。
餘嬈被吵醒,接電話的時候語氣也十分不好,“有什麼事?”
“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在幹什麼?”
“我肯定在忙我自己的事情。”
餘嬈說話的時候一股火藥味,被連掛幾個電話的慕禮很久不曾對著一個人這樣遷就,當下就冷了聲音,“你不想生孩子了?”
餘嬈的大姨媽立刻洶湧,疼痛讓她咬緊牙根,倒吸一口涼氣。緩了一緩,這才冷笑一聲,“我倒是想生,這種事如果我一個人能完成,我肯定早自己去做了。我求著你讓我生,你倒是真的讓我懷上啊!你整天這麼拽,你怎麼百發不中!你到底行不行!”
餘嬈是真想罵,我讓你免費睡,讓你出點力氣讓你爽,你倒是給我做點有用功啊!那些腰酸背痛的苦倒是白受了!
這話說的難聽,直接上升到了人身攻擊和男人的尊嚴問題。慕禮的聲音陰沉,“我要是百發不中,嘉喬從哪兒來的?餘嬈,你吃錯什麼藥了?”
餘嬈:“對!我就是吃錯藥了!你管我!你憑什麼管我!你也回家吃藥去!有病!”
她隻管隻撒氣,然後掛斷電話。掛斷電話還不放心,還要徹底關機,看著手機屏幕再也不會亮起來,她才覺得清淨。
她還在床上賴床,病房裏麵迎來另外一個老熟人。蘇城帶著果籃,敲開了門。
餘嬈這才強打起精神要下床招待他,隻是剛做起來,大姨媽一下子奔了,她臉上的痛苦沒有掩蓋住,發出痛苦的一聲低呼。
“怎麼了?”蘇城心細,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走上前來查看。
餘嬈捂著小肚子,不說話。
“等等。”蘇城放下東西就出門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壺開水和一包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