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遷對此有了明確說明:“曹相國參攻城野戰之功所以能多若此者,以與淮陰侯俱。及信已滅,而列侯成功,唯獨參擅其名。”
曹操,就是以這個意思,去比的曹參。正好這也是他名義上的老祖宗。
從這裏可以看出,之前曹操的心理,荀彧是亦師亦友,而非君臣的關係。他們之間也一直沒有什麼明確的上下級隸屬,曹操和荀彧見麵也不多,一直是書信聯係。
而這次係列行動之後,荀彧跑到了曹操軍中,參丞相事,這就有了明確的上下級關係,荀彧成了曹操的軍中部下,擔任參謀工作了。
由總理到參謀,這個幅度非常大。
而這也代表了兩個重要的政治信號,
第一,曹操與漢室那種表麵上的平和關係,已經近乎撕破了。
第二,曹操和荀彧之間那種君子之交的絕對信任關係,不複存在了。
這兩件事,都是大事。
先說頭一件。
和漢室的關係一破,接下來的曹操,一係列的事情就要開始“出格”了。這種出格,並不是指是否要奪漢室的權。而在於什麼時候奪漢室的權。
前麵說過,漢室不漢室,隻是一個幌子。朝代興亡,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周武王也不用非以商為尊。
而關鍵在於,這件事要什麼時候做。
反例:董卓,占了漢室,上來就廢帝,結果顯而易見,掛了。
正例:周文王與薑尚陰謀修德,“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結果周朝八百年。
正反例一個共同特點,就是“時機”。什麼是時機?用後世的一句話足以蓋括,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想稱王,可以,但那得有足夠的實力。現在曹操有麼?巔峰時期,連戰連勝,跨有荊州,那個時侯曹操也隻是稱丞相而已。
現在呢?赤壁大敗,荊州重鎮被劉備把持,西蜀馬上就要出事兒,河北鬧了反情。比起當年赤壁之戰前,那就是三冠王和三連敗的區別。
不過勝了一場西北馬超,還三連敗著呢,你這個時候就要鬧著封公建國,當出頭鳥,這不是喝多了麼?
所以荀彧才提出了最為合理的策略:“秉忠貞之誠,守退讓之實;君子愛人以德,不宜如此”,說白了就是,現在還不是你翹尾巴的時候。
但可惜的是,曹操現在已經聽不下去這話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荀彧暗通漢室,已經站在漢庭一邊了。十年前,漢庭不怎麼樣,都敢用武士鎮曹操,現在,有荀彧十幾年的安排,天知道會怎麼樣?
曹操把荀彧叫到身邊之後,誰接任尚書令之職,與漢室聯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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