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混蛋…老穆!去…讓後麵的收完穀趕緊給本少爺過來。本少爺今天要活撕了這臭女人!”
仗著背景橫行無忌的顧連亭捂著肩頭,退進人群後就開始瘋狂咆哮。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就連那兩名扶著顧連亭的護衛也都是臉色鐵青。
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自家紈絝大少一句話等於將雙方退路徹底堵死。
幸虧現在是在自家地頭上,兩人對視一眼後狠狠一咬牙,同時揮手淩空虛斬。
當下。
三百多人立刻將風暴營五十多人團團包圍,外圍也已經有幾人打馬而去,幹什麼去的自然無須多言。
如果對麵真是賜名營的話,那麼穀中至少都有上千精銳,眼前這點兵力連給人塞牙縫都不夠。
他們此次打草穀為求穩妥、足足出動三千騎兵,在這種無障礙開闊地憑借騎兵的恐怖衝擊力,就算是對上賜名營也有著極高勝率。
此刻,包括精蟲上腦的顧連亭都明白,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困住、或者拿下眼前的女將軍。
隻要拖延到大隊騎兵抵達,到時對方投鼠忌器、再強悍的部隊又能怎樣?
正如他說的那樣,在晴川郡這個地麵上顧家就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這些年打的草穀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區區一千多條人命在他顧大少眼中,和一千多頭豬狗真心也沒有太大區別。
無非就是多調集部隊、大把的撒銀子,三千人拚不過、三萬人總可以吧?
到時屍體一燒、美嬌娘往深宅大院一藏,郡守府再提供一份完美的過境證明,這事和他顧大少又有何蹤跡呢?
隻不過,事到臨頭所有人內心還是狠狠一抽。
想簡單了!
看著山穀內傾瀉而出的鋼鐵洪流,顧連亭本就難看的臉色不禁又蒼白了幾分,兩個護衛的臉色也都變得黑如鍋底。
三百兵痞更是控製不住在集體顫抖,連顧連亭都能看出眉目、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老兵油子。
清一色甲等戰馬,人人腰懸儲物袋。
讓人膽寒的衝天殺氣、迥異於常規部隊的裝備配置,已經無須再懷疑…
這絕對就是前往天痕山戰場的賜名營。
“給本少爺圍死這娘們兒,今天付出再大代價都要滅了他們,放走一個大家都是死路一條。”
顧連亭歇斯底裏的咆哮聲,立刻將所有人重新拉回現實。
其實,不用他提醒所有人都會拚命,打草穀這種殺頭大罪一旦傳揚出去、而且還是被上前線的賜名營傳揚出去。
那就是神仙難救的下場。
兔子情急之下尚且咬人,更何況一幫草菅人命的軍中敗類?
霎時間,勁弩、長弓就紛紛瞄準赫連飛雪等人。
“選死路嗎?準備戰鬥!”
語氣清冷的赫連飛雪仗劍傲立最前方,風暴營五十多悍卒瞬間擺出衝鋒陣型。
五十人對三百人,竟是選擇正麵硬撼!
“殺!”
沒有半分猶豫,在三百兵痞兩股戰戰中,赫連飛雪已身化一道紅色殘影,直接衝向對麵的弓弩手。
慘叫聲混合著鮮血,瞬間打破僵局。
這就是風暴營人人歸心的原因,那柄如雪長劍永遠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最危險的地方,替所有人解決最大的危機。
殺!!!
喊殺聲頓時四起,五十頭下山猛虎已瞬間突入羊群。
“放箭!給我放箭,射死他們!”
驚慌失措的顧連亭一邊下令,一邊在兩名護衛保護下徑直退向戰馬方向。
他也和賜名營打過交代,但如此彪悍的賜名營根本是生平僅見,尤其那道猶如血色閃電一樣的身影,完全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自己剛剛還企圖輕薄人家,此時不跑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