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生庶子(2 / 2)

“……一個小小的,對您來說輕而易舉的墾求。”

於是,他擁有了一個可以肆意馳騁的玩物。

至於第四位……

湘女多情吳娃嬌,長安貴女亦窈窕!

湘地的女子多情啊,吳地的女娃兒嬌媚,我長安的名門貴女則文靜而美好!

當年他年少時初次領兵征伐江南,兵入吳郡城,在這天下富庶可甲一方的江南地,細雨愁緒綿綿之中,青磚白瓦尺巷之間,他遇到了這位嬌媚可人而又多情思繞繞的南方姑娘。

那時,她還是一位未亡人,丈夫在守城戰中失利而死的未亡人。

這就是秦王後宮中令天下人豔羨不已的四位夫人了。

但其實在這四人之外,他還有一位夫人,一位永遠不能示人的夫人。

昭容夫人。

她是前朝的皇後,也是他那個不曾愛過他一分的父親年少時的白月光,還是他父親的表妹,是曾經的天下第一美人。

當時她戰亂歸國,已為開國帝皇的父親用最高的禮節迎接了她,封她為昭容夫人,不少老儒言官當麵質疑父親的決定,說昭容本是妃嬪位,如何能用做詔命夫人的稱號呢?

父親當時就急了眼,“本誇讚語耳,奈何用心!”

這一開始本來隻是用來誇讚女子容貌的話罷了,為什麼要這麼用心呢!”帝皇解釋的話語裏不無期冀。

可她並未予以回應,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是一心放在了她身邊的那個孩子身上。

也是兩人目前唯一的孩子。

這是一個他此生都不可能降服的女人。

但他們最終還是結合了,出於一場意外。

這是一個錯誤啊,他曾不止一次地在心底裏感歎,愧疚萬分,後悔不已。

這就是秦王的故事了……

但在此時,他還隻是一個穿越而來的庶子,一個被父親瞧不起,不許他入家門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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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生遠遊,已經不在晉陽城了,你們靜下心,為父來考考你們的本事。”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即使是在炎炎夏日,也穿著一身玄青色深衣,頭戴一頂用黑紗抽絲作邊的帽子,他坐在上首,自有一股為官的氣度。

“是,爹爹!”

答話的是底下規規矩矩坐著的三個少年,中間年紀最長的那個,姿態雍容,衣飾華貴,自是一股貴族風流,小小年紀,表現得卻是像大人般的故作老成。而右邊年紀最小的那個雖也是一樣的衣著華貴,但卻遠不如中間少年這般成熟,還是一副孩童姿態。

但是左邊這個,年紀中等的孩子,便穿著素樸多了,隻是一身尋常百姓人家裏常穿的粗布麻衣,雖然幹淨整潔,但與右邊這兩個孩子相比,卻像是雲泥之別了。

“爹爹,今日考什麼呢?是先生前日教我們的《五經注疏》麼?”最小的那個孩子耐不住性子,仗著自己幼子為人寵愛的身份,率先詢問。

中年男子心中不免有些詫異,《五經注疏》雖然是世家子弟之必修,但先生此時就教一群年紀不滿十五的孩童研習經文,是否過早呢?

不過他可不敢對此質問,他為三個孩子請的是晉陽有名的儒師,河東大儒齊固生的高徒韓文,他當年在河東求學時就在齊固生的門下聽過課,勉強可以算是這位先生的師弟,但與這種入室弟子相比,無疑是差遠了。

他正了正身子,理了理自己的思緒,隨後笑道:“今日先生不在,為父說是考校,其實也是父子天倫之樂,聊聊天罷了,不必如此正式。這樣吧……為父考考你們前朝《太史公書》,如何?”

“好哇!”年少的孩子不禁高聲以示欣喜,中間年長的孩子也是鬆了身子,比起《五經注疏》,《太史公書》顯然更受這群少年的喜愛,隻是左邊這個孩子似乎置若罔聞,呆呆地看著窗外。

中年人隨即沉吟起來,雖說不必正式,但若問得淺了,未免顯不出自己的水平,而問得深了,難免曲高和寡,孩子們聽不懂。這裏雖說都是他的孩子,但平時學業自有先生掌管,不許他過問,因此一時之間,他不了解孩子們的水平,把握不住問題的尺度。

心裏在幾個之前已經選好的題目裏權衡了好幾遍,最後卻是想起了一件舊事,他計上心來,微笑著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