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觀眾們才逐漸看清倒在血泊中的周雲風和謝雨琪,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緊接著大家四散逃去。歌手也停止了唱歌,吉他扔在一邊和觀眾一塊跑了出去。

“琪琪。”周雲風抱著謝雨琪吼道,睚呲欲裂。

謝雨琪早就沒了知覺,胸部的傷口汩汩的流著血,把她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周雲風一手使勁按住傷口,大聲的叫著謝雨琪的名字。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鮮血透過周雲風的指縫依舊向外留著,周雲風自己的傷口也在流血。

混合著二人的鮮血從身下的地上快速的向四周蔓延,越來越大。謝雨琪的嘴唇慘白,身體的溫度漸漸流失。周雲風抱著謝雨琪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正在逐漸被抽離,最開始撕心裂肺的喊聲也變得越來越虛弱,一陣頭暈目眩,他登時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雲風感覺仿佛做了好長的一個夢一般,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臉上扣著氧氣罩,床邊一堆的醫療器械。可屋內的裝修和身上蓋著的被子並不像是在醫院。

“少爺,您醒了。”錢水寒那張刻板的臉出現在床邊。

周雲風拿開了氧氣罩,想說話卻發現竟然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多少,嘶聲道:“琪琪呢?”

錢水寒沉下頭:“醫生趕到的時候她早已經沒了心跳。”

“我在哪?”周雲風問道。

“玉麟山莊。”錢水寒說道:“族長在床邊坐了一整天,剛剛去休息了。”

“那個要殺我的人呢?”周雲風又問道。

錢水寒說道:“死了。”繼續補充道:“姚嵐追上他將要將其擒下時,他自殺了。”

周雲風不再繼續說話,大鬧裏一邊空白,兩行眼淚從眼角流下滴到枕頭上。

“少爺,不要太過悲傷。”錢水寒勸道:“謝小姐是救少爺而犧牲的,周家一定會報答她的家人,她也會以少爺正妻的身份進入周家祠堂。”

“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周雲風說道。

錢水寒退出了房間,來到隔壁。周孤山在陽台坐在一把搖椅上,抽著煙袋鍋。

“族長,少爺醒了。”錢水寒站在周孤山身後,恭敬的說道。

“嗯。”周孤山抽著煙袋鍋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在桌子上敲一敲煙袋鍋:“查清是誰了麼?”

“還在查。”錢水寒應道。

周孤山放下煙袋鍋,喝了一口茶閉上眼睛,搖椅輕輕搖擺。錢水寒見狀退了出去,打了幾個電話,敦促手下加快調查,語氣刻板充滿威嚴。

一支隸屬於周家的醫療隊照顧周雲風的傷情,主治醫生是國際知名的外傷專家,護士也都是素質極高的。三天後,周雲風就可以在攙扶下下床簡單的活動了。

三天裏,周孤山隻來看望周雲風一次。爺孫倆的話不多,周雲風隻問一句:“是誰要殺我?”

周孤山回道:“正在查。”

周雲風不在說話了,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表情一片死灰。

周孤山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他也是年輕時走過來的,少年人對於愛情的珍視高過一切。周雲風剛剛痛失愛人,所受的打擊可想而知。

周雲風下床後,第一時間叫來了許浩明。

“怎麼搞的?”見到周雲風的樣子,許浩明皺起眉頭,湧現出一股煞氣。

“我們出去走走。”周雲風說道。

許浩明推起了輪椅,和周雲風在玉麟山莊內散步。此時的玉麟山莊警戒提高了好幾倍,不止有安保人員隱藏在暗處,明處也隨時看到有黑西裝大漢在警戒巡邏,許浩明上山時更是經過了幾道盤查和嚴格的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