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鳶被沈奶奶和沈爺爺夾在中間,欲哭無淚,坐在副駕駛的沈澤州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平淡且沒有一絲歉意的眼神,在許沉鳶看來,其中帶著滿滿的得意。

“鳶鳶,現在可多戀愛腦了,你要是有戀愛腦那就麻煩了,乖,回家住,以後阿澤負責送你上下班。”沈奶奶擔憂的握著她的手,耐心的哄著。

沈老爺子也附和著。

戀愛腦…許沉鳶眼角抽搐,現在的老年人也追上了新時代的步伐。

“奶奶,我不是戀愛腦,我很清醒。”為了自由的獨居生活,許沉鳶不得不證明自己。

她拉起奶奶的手撫摸她冰冷的腦門,“真的,奶奶你要相信我。”

沈奶奶嘴巴一噘,“戀愛腦都說自己不是戀愛腦!”

許沉鳶:“……”

其實她並不抗拒回沈家住,隻是想讓自己習慣一個人,畢竟沒有人會一直陪著她走到最後,現在沈澤州回來了,更是貓狗難同住,何況沈澤州還是頭不怒自威的獅子。

現在因為沈澤州這家夥亂說八道,導致她隻能回家住,以後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呢,想想她就兩眼發黑。

許沉鳶住在8棟,兩輛阿爾法下來了六個人,一下湧進來8號樓,直奔她的住處,東西很快就被打包了起來。

在許沉鳶強烈要求下,她的床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被留下,加班的時候能在這裏湊合住一住。

始作俑者慵懶的倚靠在門框,目光追隨那些給許沉鳶打包行囊的人。

看到沈澤州一臉欠樣兒,許沉鳶氣不打一處來。

當他的視線轉過來的時候,許沉鳶硬氣的刮了他一眼,很快又後怕了。

沈澤州手懶懶的插在兜裏,盯著她倔強的背影,眼底浮現不明顯的笑意。

沈家的人幹活都麻利,包裹陸陸續續的被抬下樓,正當他們關門準備離開時,對麵忽然打開了。

“鳶鳶?”陳小藝看著幾個陌生人把走廊打包好的東西搬進電梯,同事許沉鳶也在其中。

在看到許沉鳶身邊的兩位老人時,她驚訝的挑高了眉眼。

“董…董事長,董事長夫人!晚上好!”

陳小藝大致了解許沉鳶的家世,隻是從來沒見沈家的人出現過,一直半信半疑,沒想到竟然真的。

一番了解後,陳小藝就笑不出來了,他們大晚上過來,是給她的飯搭子搬家的!

注意到站在一旁渾身矜貴的男人,他高貴的就像帝王手裏的玉璽,矜貴冷豔,看著他和董事長三分相似的臉,不用說也知道他是公司內眾人一直議論的沈家大少爺沈澤州了。

陳小藝偷偷瞄了他一眼,就被他警告的眼神嚇得心一顫。

她是許沉鳶的同事,在公司,她們兩個關係最好,私下還是大學的校友。

寒暄了一波後,一直沉默做啞巴的男人,目光落在左手的腕表上:“時間不早了。”

許沉鳶暗暗吐槽冷麵鋼鐵沈澤州,隻能匆匆告別,在陳小藝不舍的目光下和他們離開了。

陳小藝想到以後沒有許沉願你的陪伴,心裏難過的不行,但在董事長麵前她又不敢表露。

之前沈澤州沒回來時,鳶鳶都好好的住這裏,他一回來,鳶鳶就被接回家了,他就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