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扯平了。”傅梓煜將頭埋在她的衣服上,伸手進大衣裏麵透過毛衣撫摸她背上受傷的位置。
“是不是很恨我?”杜純若探手去摸他的傷疤,很長表麵很粗糙,不像她背上的疤一直塗藥膏已經很淡了。
傅梓煜沒有說話,隻是埋在她胸前的頭一直搖個不停。
“原本我是恨你的。”杜純若的身體一僵,“但是我看到你吃了這麼多的苦,我不敢了。”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當初告訴你我的身世,那你是不是就不會把我推開了。”傅梓煜的頭抬了起來,眼睛裏閃爍著水亮亮的光。
“如果當初沒有分開,現在我們……”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杜純若打斷他的話,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甜甜地笑了。
車窗外響起汽車的鳴笛聲,原本四十分鍾的路程因為積雪的關係,趙成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爬”到了。
三個人跌跌撞撞地開回別墅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趙成將兩個人放下又艱難地開回家,結果這個年趙成基本都在路上度過了。
兩人回到別墅什麼都沒顧上直接倒在床上蒙頭大睡,下過大雪的路太難走了,盡管是趙成開車杜純若也一直戰戰兢兢的,回到別墅一顆心才終於落了地。
杜純若是被熱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已經陽光明媚了,冬日裏的太陽沒有那麼強,隔著窗戶照進來還是很溫暖的。
片刻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將她熱醒的熱度不是太陽,而是身邊的男人。
傅梓煜臉色潮紅,雙眼緊閉,杜純若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的嚇人,不用溫度計量也知道肯定是發燒了。
她急忙跳下床去找家裏的應急藥箱。還好周媽會在家裏備上常用藥還有退熱貼,她拿了退熱貼貼在傅梓煜的額頭上,又把人叫醒強行灌了兩片藥。
吃了藥的傅梓煜很快又昏睡過去,杜純若到樓下的廚房裏開火煮粥。兩個人睡了將近一天,她早就感覺餓了,發了燒的傅梓煜也要吃東西。
還好冰箱裏有新鮮的材料,解決基礎的溫飽不在話下。今天是大年初一,外麵的鞭炮聲依舊絡繹不絕。
杜純若看著灶台上咕嘟冒泡的米粥,米湯鼓出來的泡泡由小變大隨之破掉。
別墅裏除了油煙機發出的輕微電機聲,就隻有米粥開鍋的咕嘟聲,她第一次覺得這棟房子這麼安靜。
“當心燙!”身體突然被抱住,發呆中的杜純若被嚇了一跳,回過頭發現是頭上還貼著退熱貼的傅梓煜。
“發什麼呆呢?”傅梓煜伸手關了灶台上的火。
“你怎麼起來了?”杜純若掀開鍋蓋,砂鍋裏的粥湯已經差不多燒幹了,不過粥已經熟了。
“既然起來了,就先吃點東西吧。”杜純若拿了兩隻碗將鍋裏的粥盛出來,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喝著粥簡單吃了些現成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