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杜純若一直迷迷糊糊的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家,恍惚中隻覺得渾身發熱卻又覺得冷整個人縮成一團在被子裏發抖。
隱約記得有人抱著自己上車不停地跟她說話,她記得自己哭了,哭的很慘,有個男人的聲音一直在安慰她。
她徹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上發冷的症狀也沒了,環繞四周才發覺自己是在醫院的病房裏。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照在她的臉上暖洋洋的,她眯起眼看著窗外的陽光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終於醒了?”病房門打開,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手裏提著保溫飯盒。
“嗯——”杜純若看著走進來的男人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有些撒嬌道,“你舍得回來啦?”
“我怕我再不回來你會死在你的破房子裏。”男人明顯有些生氣,但語氣裏還是帶著滿滿的心疼。
“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什麼風浪沒見過沒那麼容易死。”杜純若接過男人手裏的飯盒毫不客氣地打開,稻米的香味兒撲麵而來她迫不及待地舀了勺送進嘴裏。
“呼——好燙!”杜純若眯著眼睛吹了吹被她吐出來的粥又送進嘴裏。
“真惡心。”男人嘴裏嫌棄著,手卻抽了紙巾幫她擦嘴。
“味道還是這麼好。”她仿佛沒聽到他的嫌棄,津津有味兒地吃著粥。
“看來你是好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到你家的時候你燒到四十度!”男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悻悻地說。
“昨天?”杜純若遲疑了一下,“我睡了一整天?那酒吧的工作!”
“我幫你辭了。”男人漫不經心。
“宋翊!你大爺!”杜純若丟下粥碗一躍而起,拿起床上的枕頭就衝他砸了過去。
“沒有!沒有!”宋翊趕緊求饒,“你那邊的負責人給你打電話,我說你病了幫你請了假。”
“真的?”杜純若一臉的狐疑,她真的不太敢相信這個男人話,畢竟他的“前科”劣跡斑斑,從小到大不知道被他騙了多少次。
“真的真的。”宋翊安撫著她,將她按在床上坐好,又撿起地上的枕頭放在她的背後讓她靠著,拉過床邊的餐桌將剛才灑出來的粥收拾幹淨將粥碗繼續塞到她手裏。
杜純若低著頭吃著粥沒有再說話,心裏卻想著還好他沒有真的把那份工作給她辭了,那可是她最後的一份工作了如果這份工作再丟了那可真是一窮二白了。
半掩著門的病房門外,傅梓煜神色複雜地看著病房裏發生的一切,原來那個人就是宋翊,杜純若青梅竹馬的未婚夫,亦或者是丈夫?
那天傅梓煜在零夜喝到天亮才被盧方晨送回酒店,等他酒醒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他隨手翻了翻手機卻看到杜純若給他的轉賬退款。
看到退款消息他心裏莫名地煩躁,連飯都沒吃就開車去了杜純若的樓下準備去質問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想要去找她。
傅梓煜的車剛剛停在杜純若的樓下,就看到一個男人神色慌張地抱著一個女人走出來,而被他抱著的女人正是杜純若。
彼時的她臉上呈現著不自然的紅暈,頭發不知道是因為出汗還是什麼原因一綹一綹的散在臉上,嘴裏還喃喃的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