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煜抓起身旁的酒瓶倒了滿滿的一杯烈酒遞到杜純若麵前抿著唇不說話。
“先付錢。”杜純若也是沒有多說話,打開手機的收款碼放在桌上,傅梓煜倒也痛快直接轉賬。
“先喝十杯。”語氣淡淡,眼神冷冷。
杜純若輕輕皺了皺眉,她的胃不好平時都盡量避免喝酒,但今天氣氛到這裏了不喝太慫了,況且她真的很需要錢。
“梓煜,你有點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吧?”盧方晨看出兩人的僵持出來解圍,“槐可是我這裏的台柱子……”
盧方晨的話還沒說完,杜純若已經接過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
“酒怕是不夠吧?我先幹了這瓶,傅少可以繼續讓人上酒。”杜純若放下酒杯便拿起旁邊的酒瓶打開蓋子。
“既然傅少爺這麼大方也別十杯八杯了,今天我就陪你喝個盡興。”說完一仰頭對著瓶喝了起來。
傅梓煜的臉色更黑了,杜純若還沒喝兩口就被他把酒瓶搶了下來。
“夠了!”傅梓煜將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你這麼喝還要不要命?”
“這是我的事情。”杜純若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酒,剩下沒擦幹淨的酒還有些淩亂地掛在嘴角,在傅梓煜看來這個動作帶著致命的誘惑,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唇,下意識地朝著她伸過手。
“所以傅少喝夠了嗎?”杜純若的聲音打斷了傅梓煜的動作,他深吸了一口氣坐回沙發裏。
“夠了。槐小姐是吧?”傅梓煜將杜純若喝了一半的酒瓶裏的酒倒了些到杯子裏喝了一口,“我記住了,你可以走了。”
杜純若仿佛鬆了一口氣,朝著盧方晨微微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傅梓煜端著酒杯怔怔地看著杯裏的酒出神,槐麼,他記得曾經自己就是這樣形容她的,美麗卻帶刺,一不小心就會被刺傷。
當年他們最喜歡約會的地方就是學校裏的那棵古槐,據說那棵槐樹是建校的時候便栽種了,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樹齡了。
這麼老的槐樹不多見了,而且因為太老了所以已經不怎麼開花了,但是他遇到她的那一年它居然奇跡般的開花了。
香甜的槐花香味彌漫著整個校園,就在那個彌漫著槐花香味兒的夏天他見到了那個像天使般的女孩子在槐樹下翩翩起舞。
微風拂過些許的槐花飄落下來落在她的發上、肩上像一隻隻純白的精靈與她一起翩翩起舞。
“梓煜。”盧方晨看著發呆的傅梓煜,叫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衝著盧方晨苦笑的扯了扯嘴角。
“你還好吧?”盧方晨被傅梓煜的這一抹苦笑驚住了,他敏銳地感覺到傅梓煜跟槐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似乎有些不為人知的矛盾點。
“你跟槐,認識?”他頓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你知道她的背景麼?”傅梓煜抿了抿唇,問盧方晨,盧方晨被問的愣住了。
“背景?一個普通女孩有什麼背景?”盧方晨有些莫名其妙。
傅梓煜皺了皺眉頭,回國之前他叫人留意過杜純若的事情,知道她人還在錦城,不過家裏破了產,再之後的事情他也沒太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