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窄的腰腹下是藏於水麵的倒三角區域,往下是漂亮的人魚線……她不敢再看。
怕長針眼。
“小白。”他睨了她一眼,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洗吧。”
“小白~”
“小姐!”
“小姐,你可算醒了,再不醒奴婢們怕是要去驚動夫人。”
薑梨安驚醒,隻見眼前春詩秋歌一臉擔憂,哪還有莫離那登徒子的身影。
她居然又做了那種夢!
薑梨安泡得有些久渾身無力,任由兩人動作,又是添衣又是驅寒,好一陣忙活。
…
荊州某交界處。
一輪彎月初上枝頭,清冷的光輝撒下,照得河麵波光粼粼,河水潺潺流淌,發出清脆的聲音,這本是一幅美好畫卷卻被嘩嘩的水聲破壞。
莫離往自己臉上潑了好幾把水。
他胡亂抹了把臉,上岸,扯過一旁的衣裳穿好。
麵上的水滴順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弧度落下,他眉眼漆黑,目光深沉,整個人周身氣場都冷上幾分。
垂在兩側的手無意識摩挲著。
夢中那滑膩柔軟的膚感好似還殘留在手上。
第二次了。
第一次可能是意外。
這一次,難道就因為小白沒來送行?所以大腦自動幻化?還是登基以來事太多,他沒好好休息過?
肯定是了。
一定是他最近壓力過大。
莫離捏捏眉心,往太醫營帳的腳步一轉,回到自己的營帳。
上榻,蓋被,閉眼。
沒一會,莫離翻了個身。
他為什麼會認定夢中那個女人是小白?
就因為她腳上綁著緞帶?
還是說,夢裏那個女人隻是他幻想出來的?
嘖。
真是哪哪都長到他心尖上。
莫離忽地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起身喝了杯水,重新上榻睡覺。
-
翌日。
薑梨安睜開眼,陌生的房梁讓她有一瞬迷茫。
好消息,她又變回鴿子了。
壞消息,今天行程被耽誤了,也不知母親會不會著急。
“小白大人醒了!”
“公主,小白大人醒了!”
宮女的歡呼聲讓薑梨安回神,她“昏睡”一天,問筠應該很擔心吧。連忙揮動翅膀跟上去。
白鴿就被安置在寢宮隔壁,莫婉聽到聲音,忙讓婢女扶她過去。
剛踏出門檻。
熟悉的“咕咕”聲傳來,微風拂過麵頰,莫婉伸出一隻手臂,“小白?”
麵前女子身形單薄,一襲煙紫色紗裙穿在她身上更顯纖瘦,好在她雖纖瘦,氣色卻很好,淡掃蛾眉薄粉敷麵,白紗蒙眼,自帶一股仙氣。
“咕咕!”
莫婉順著手臂重量摸去。
“你可算醒過來,你若出事我怎麼向皇兄交代。”
薑梨安安撫性地蹭蹭她的掌心,“咕咕~”
“公主,白鴿餓了一天,還是先用膳為好。”守在殿門口的明青出聲提醒。
“那便傳膳吧。”
莫婉讓宮女帶她去院子坐,薑梨安自然不會麻煩她,自個兒飛著,落到院內的石桌上。
用過膳,莫婉帶著鴿子去禦花園散步。
初秋正是抽枝發芽孕育花蕾之際,可觀賞的名花並不多。
莫婉看不見,不過聞聞花香罷了。
有宮女上前,在她身側耳語幾句,莫婉聞言嗤笑一聲,“她倒是會找日子。”
“小白,有客人上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