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停歇,馬車停靠在樹下。
盤坐在布席上季連予無聊的看著阿珂擺吃食,眉眼的煩躁始終平息不下來。
麵前突然出現兩個女人,這是季連予父親專門給他安排的暗衛。
“張開容死了?”
“屬下本來想把她救上來,結果突然冒出一個男子,屬下躲在暗處,不便出來,被那個男人救上來,但是待在水中太長時間,咽了氣。”
“到底死沒死。”
季連予看著兩人不同的說辭,本就惱火,如今看著她們兩個更是礙眼。
沉默了幾秒後,兩人對視。
“沒死,不知道為什麼,又活了。”
少年心中煩悶,揮手讓她們離開。
阿珂低頭倒茶,“公子,可還在想尾女君的事情?”
“你多嘴作甚?”
季熙從那邊走過來,手裏拿著剛剛裝滿水的水囊,掀開衣擺坐在他對麵。
“怎麼了?”
“怎麼看著不舒服?”
“沒什麼,許是坐著累了。”
“這土匪呢,已經派人去溝通了。”
“頭目也答應了下來,俞都的鋪子我已經讓人變換了黃金押送到了她那裏操練兵馬,與太女的私兵彙合。”
“雖然不知道阿予手裏有她什麼把柄,倒也是好事。”
俞都離京都路途較長,連續坐了幾天馬車才到季連予姑母府上。
一進府,便是滿目紅綢,到處都洋溢著喜氣。
季連予頓了頓,怔怔地看著這紅綢,看出了神。
“主子”
季熙一進門就被姑母迎走,去了裏堂。
一頓舟車勞頓,季連予草草見過麵後,被安排下去休息。
沐浴好後的季連予看著眼前同他一般年歲的少年吊兒郎當地靠在旁邊,抱臂看熱鬧,走到他旁邊,斜看了他一眼。
少年立馬站直了身子,討好地衝他笑。
“若是讓姑母知道了,你定又會被說教一頓。”
“讓你別翹二郎腿,站沒站相,這私下裏還是這般...沒個正形。”
少年挽住他的手,低頭蹭了蹭他的胳膊,“表哥,你最好了。”
“明日姐姐大婚,你同我坐在一起好不好?”
“好不好嘛”
季連予坐下抬眸看他,隨意撥弄眼前的茶盞,冷淡的臉上帶著懶散,尾音微微翹起。
“聽說明日嫁進來的是青山書院院長的嫡子,林栗?”
“嗯”
“對啊,怎麼了嗎?”
“沒什麼”
“姐姐可喜歡他了,一年前在街上碰見他,便一眼喜歡上了,為了他把自己房內的人全被發賣了,父親高興得急忙去院長那提親。”
季連予如今依稀記得林栗私下抓人衣袖的事情,漂亮的眼睛彎了彎,微微低垂著頭,披在肩上的頭發跟著他的動作滑落了下來。
“就是有些感歎,表姐如今就成婚了,上次見麵她還是總角之歲。”
季連予草草搪塞過去,手上玩著發尾。
京都,尾韶府上。
“想必你就是一直在旁邊伺候阿滿的人吧!阿滿看來很滿意你。”
“我可以為你做主,給你尋一戶好人家,脫了這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