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
季連予聲音突然嘶啞,昳麗的臉上突然蒼白了起來。
阿珂退出去,一會兒,屋內就隻有他一人。
“現在就讓那張開容跌進那池塘裏,等會兒再撈起來。”
上輩子不是嫁給了張開容作侍妾嗎?怎麼又要嫁給尾韶了呢?
季連予撐著桌子起身,對著外麵的人說著。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上輩子的張開容突然惹得一眾貴子傾心,甚至願意自賤身份嫁給她做妾侍,還甘願讓一個身份卑微的男子作正君。
“公子,家主剛剛說,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明日就要動身了。”
門外傳來聲音,也不敢闖進來。
門內許久未傳出聲音,待在外麵的小侍兩兩對看,有些焦急。
“告訴母親,等會兒讓人來拿。”
他侯茹既然做到這種地步,他有什麼好收斂的。
隻要他有了權勢,不管她成沒成婚,他一樣能虜她關在屋子裏。
季連予扯下發鬢上的簪子,仔細看著銅鏡裏的自己,他比侯茹年輕漂亮,他不信他熬不過侯茹。
此次去俞都,目的本就在收複俞都的匪窩。
隔日。
尾韶一早便隨著尾毓去了侯府的路上,沒成想半路上跑出個弼馬溫。
李合意不知道從哪裏得知的消息,按捺不住,身後跟著幾個人去截路。
尾韶看著遠處的來人,偏過頭低聲歎氣,揉了揉額頭。
“找事來的,讓人把她趕走。”
“子善”
“子善”
“你看看我”
尾毓招了招手,神情有些冷漠,以為是愛慕侯茹的人來攔路,後麵跟著的人放下聘禮,直接衝過去把人推到了路旁,一人鉗製住李合意的雙手。
李合意被蒙住嘴,說不清楚話,怎麼掙紮著,“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放開唔唔……我”
“我沒想到這追求者竟然如此膽大,還來攔路了。”
尾韶摸了摸鼻子,沒說什麼話,畢竟丟臉。
到了侯府,聘禮被放在堂前。
“伯父伯母”
“你總算來了,茹兒可等你許久了。”
侯茹躲在侯父身後,微微抿嘴,眉眼彎彎得看著她。
“阿滿”
“嗯”
“茹兒帶阿滿去後院逛逛,我在這裏同你姐姐商量。”
尾毓頷首同意,使了一個眼神給尾韶。
“好。”
侯茹見尾韶同意,連忙領著人往後院走。
侯茹跟在她身旁,聲音溫柔。
“阿滿不怪我吧?”
尾韶看著前麵的鵝卵石,“何來怪罪之說。”
侯茹抿唇,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卻隻抓住了她的衣袖,眉眼試探。
尾韶愣了愣,明白他的意思,沒有甩開,隻是沉默地回牽住了他的手。
見如此,侯茹忍不住笑意,握緊她的手,十指相扣。
寬大的袖子遮住了兩人的手,隻能看到兩人靠得很近。
阿滿從來都不喜作戲,她這般定是接受了自己。
見這樣的自己,侯茹忍不住紅了臉,絲毫沒了男子該有的矜持。
“阿滿,我帶你去我院子裏看看吧,我種的花恰巧開了。”
“是兒時你送我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