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走過,便可聞到了一股香味。
他跪伏在尾韶身邊,半邊身子倚靠在她身上,擺出示弱的姿態,伸手拿過碗。
眉眼溫順地看著她,“女君”
尾韶抬眸望了望她,伸手接過酒,低頭喝了一口。
“她若不喝完,你就一直跪在那。”
羅文把玩著手上的玉佩,狹長的眸子裏打量著她,杏黃色的衣擺囂張地鋪疊著。
跪在地上的男人蹙眉看著尾韶,抓著尾韶的衣擺,露出的手腕白得亮眼。
“過去吧,我喝就行了。”
尾韶抬了抬眼簾,將碗放在手上,低頭喝著。
突然她放下碗,抬手擦了擦嘴角,“我倒不知道我騙了你什麼?”
酒隻喝了一半,羅文看著她臉色微微泛紅,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起身又給她填了一些酒,推至她麵前,示意她旁邊的男子。
“你騙了我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男人主動幫她扯下她肩上的披裘,墨綠色寬大的衣袖幾乎將尾韶圍住。
男人眉眼清秀,做完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仰頭看著她。尾韶遲鈍地看著,又慢吞吞地看向了羅文。
“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尾韶,你身邊這位符合色嗎?”
尾韶聲音平靜,男人落寞地看著她。
“不要開玩笑了,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先別急著走,你剛剛隻喝了半碗,你要是不喝了這第二碗,你別想走。”
看著她起身的羅文驅散她身邊的男人,起身按住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說話。
尾韶皺眉,“我有急事。”
“先告訴我什麼急事,我再放你走。”
“拜訪長輩。”
“好吧。”
羅文鬆開她,“你住在何處?我好去找你。”
“春熙巷那棵槐樹斜對麵”
“你怎麼住在那?”
羅文追著她出去,還未下樓,下麵便起了混亂。
尾韶停在那,不再向下走。
“把這裏的人都圍起來,不允許所有人離開。”
地上被按著的叛黨脖頸被壓著兩柄刀,臉色蒼白,腰間不斷流著血。
樓下被瞬間包圍起來,尾韶看著這熟悉的場景,抬頭看了看羅文。
“你可真幸運,這場景熟悉嗎?”
尾韶躲開上來的官兵,被趕到包廂裏,攏了攏身上的披裘,聲音幽幽的。
“怕什麼,關我們什麼事情。”
羅文抬頭往下看著為首的人,“這次不可能是那西木,她升職也不是這樣升法,那太沒天理了。”
“她旁邊站著的是孫川燼?”
“你認識?”
“認識,她妹妹與我交好。”
羅文皺眉看著下麵,“這又是怎麼了?我可沒聽說過這長春院出過這種事情。”
“哪裏有人敢得罪長春院後麵的人。”
尾韶被抓著衣袖,低眸看著也沒管,“為什麼說又字?”
“一個星期前,有幾個官員被裁職進入大牢,秋後問斬,罪名是私通罪,與西北的諸侯私下來往,購買糧食。”
“這次不知道又是什麼。”
“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娘都已經不勉強我做不做官,我聽說有不少人去了其他的諸侯領地尋求庇護。”
“你呢?做的什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