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石子鎮後，尾韶抱著狗下了船，跟在她們後麵。
狗頭趴在她肩膀上，埋在她頭發裏麵。
“我們先去醫館了，小四，你跟著阿滿。”
“你自己解決一下午飯，一個時辰後幾點回去。”
尾韶停住腳步，望了望小四，“你自己去逛逛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小四搖頭，“不行，主子說了，叫我跟著你。”
“...行。”
她走到飯館，點了幾個菜，“你喜歡吃什麼?”
“你做我對麵。”
尾韶將狗放在地上，圓子在她腿邊繞著，老實地待在她身邊。
小四坐在她對麵，“女郎”
“怎麼了？”
“女郎等會兒還有什麼事情要辦?”
“嗯...應該會去書店看看，還要在船上待許久，也無其他消遣的事情。”
“好。”
尾韶低頭喝了一口水，便聽見隔桌所說的話。
“此次你去京師，你該怎麼做？你的...如此明顯，一聽便能聽出問題。”
“我自有辦法，你不必擔心。”
“別說了，在這裏不要多說。”
尾韶側眼看了看，保持低頭的姿勢不動，有些疑惑。
放下茶杯又低頭看向腳下想爬上來的狗，她對它搖了搖頭，“不可以，你的爪子髒了，不要弄髒我的衣裳。”
她扯了扯她的衣裳，自從上了船，她的衣裳都是黯淡的顏色，怕它一爪子上來便落下明顯的印記。
身上的配飾全都放了起來，頭發隻有一竹簪固定，相比其他之下，看上去就是無錢的窮人，不得誌之人。
“飯後你也不必跟著我，你有什麼事情想做便去做，我隻是去了書店便回去，不會亂走的。”
“我也記得如何去碼頭，不必擔心我走錯路。”
“不行，主子說了，得一直跟著你。”
“行”
尾韶將端過來特意給狗吃的東西倒入自己帶的碗內，放在它旁邊。
船上少有肉食，大都是幹糧。
飯後，尾韶套上帶子，以防止它亂跑，小四跟在她身後。
途徑路上，尾韶看著路旁的人，有些奇怪，待到書店門口後，“你幫我看著狗，我待會出來。”
尾韶進了書店，便隻看見一男子做掌櫃，便無其他人。
“需要買什麼嗎？”
“我自己看看，不必管我。”
男子看著她的打扮，隻當是不得誌窮困潦倒的書生，隨意地應了，也不再管她。
她挑好幾本後，將書遞給他看。
男子眉眼有些不屑，居然靠著臆想想飛黃騰達。
他抬眸望向她，有些愣住，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女郎何必買這些東西，去那長春院，女郎自然能得到女郎整日裏想得到的東西，隻要肯下功夫，放低姿態，出門左拐，一路向前，再左拐，便看見了。”
“長春院?”
“嗯，長春院。”
“女郎長的好模樣，這般打扮更得他們喜歡。”
一副高高在上卻不得不拘束起來，月上雲跌成了泥中水，就像是逼浪蕩人從良打扮的衝擊感還吸引人。
尾韶一愣，遞過銀子，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