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婆子白天多喝了幾杯水,上了年紀就容易起夜,平時薑婆子都是住前院的,今日她男人不在,就讓薑福自己看門,她來後院睡了。
迷迷糊糊往拐角拐角走,忽然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香味,這麼晚了都下鑰了,哪裏來的香味。
她又吸吸鼻子,尋著味拐角走著走著發現是灶間的方向,隻見窗戶透出微弱的光,薑婆子嚇了一跳,莫不是進賊了,轉眼又想賊偷去灶間能偷什麼。
薑婆子麵色恍然大悟,想到一種可能臉色陰沉,立馬快速上前,往門縫一看果然,倆丫頭鬼鬼祟祟圍著爐邊吃著什麼。她解下腰間鑰匙猛的推開門。
小嬋夏綿綿倆人吃著正來心忽聽有開門鎖聲,木門應聲而開,嚇的倆人傻眼。身子立馬直起來,呆呆的望著走進來的薑婆子。
薑婆子一看是倆灑掃丫頭,頓時氣憤不已。
薑婆子指這她們,“你們倆個好大的膽子,大半夜的偷東西吃,餓死鬼投胎嗎?莊子上的規矩不知道?”
小嬋驚慌無措雙手作揖揉搓,“嬤嬤!饒過這次,再也不敢了。”
說著小嬋害怕的哭起來。
夏綿綿看小嬋這樣心裏難過極了,都是自己出的餿主意。
夏綿綿上前握住小嬋發抖的手。
“嬤嬤,都是我的錯,是我帶她來的,求嬤嬤饒過她。罰我一個。”
薑婆子看著倆人瘦弱的跟雞仔一樣,心裏也軟和幾分,但是卻不能輕饒。不然個個學她們,那還不反了天。
“薑婆子,輕哼一聲!管你們是誰,老婆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們倆也在莊子上做兩年活計,給你們留個麵,今天就不叫粗使婆子打你們,自己去柴房待著,等明天我想好了再處罰你們。”
薑婆子重重關上門插上鎖,她又來到灶間看看爐火,隻見鍋裏紅綠一片,她鬼使神差的盛出一碗,輕嗅一下還挺香,猶豫著要不是要吃的時候,動作已經快過大腦輕喝喝了一口,薑婆子倆眼冒光,是什麼飯?這般酸香糯。她把剩下的全部吃完,還意猶未盡。
且說第二天薑婆子還再想著昨夜吃的飯,這時門房小廝薑福突然急匆匆趕來。
看見薑婆子,邊擦汗邊說道;“嬸子快去看看,府上來人了,說是夫人的娘家妹妹來莊子遊玩,馬車快到門口了!”
薑婆子咋一聽,也慌亂了一下,清咳一聲,“慌張什麼?沒得規矩!”
薑福麵上訕訕笑,“是~是,”
薑婆子喊了一個丫頭,“趕緊去後院,把主子的房裏床鋪收拾好,麻利點!
“小翠,你把茶水備好。”
“是!”倆人各自忙活去了。
薑婆子滿臉笑容。朝前院走去,多久沒有主家來人了。
莊子大門打開,薑婆子站首位,下人兩排微彎身站著,隻見門口停著一輛奢華的馬車,車身刻滿了花卉飛碟!馬車門前掛著金鈴鐺,金色的光芒照耀著雙目,四角垂下銀色流蘇微微晃動。車門上用金粉龍飛鳳舞描寫著“沈”字盛勢磅礴!
這時門簾打開,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女從馬車出來,隻見她輕踩轎登,由貼身丫頭扶下馬車,一身白衣、頭挽雙環、耳邊隻別了朵海棠花,襯托的帶花之人比花嬌。
薑婆子滿臉堆笑上前說道:“奴婢給小姐見禮了。”
說著薑婆子俯了俯身。
“小姐一路車馬勞頓的辛苦了,房間已經收拾幹淨。
奴婢是莊子上的管事嬤嬤,承蒙主家厚愛一直在莊子上照顧著,您有什麼吩咐,隨時招呼奴婢!”
白衣少女輕起紅唇,聲音婉轉悅兒,眼裏有一絲不屑,惜字如金道;“桃紅,看賞!”
薑婆子臉笑褶子成菊花,“謝小姐賞”!
一群人簇擁著小姐,往後院走去。
來人名喚李嬌並不是夫人親妹妹,乃是是夫人祖母的侄孫女,父母親緣均不在,隻有一個女孩過活。
老夫人可憐她,從小把她接來教養,當嫡孫女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