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劈,是雷在劈的路上。
“輕塵!”
龍冽吐著煙圈,從桌子底下爬起來,無奈的看著段闕。
“你看,就是這樣被劈的。”
段闕忍了好久,終是沒忍住,放聲笑了起來,付遠舶抽著嘴角,身體一抖一抖,最終也笑出聲來。
“龜兒子,你敢笑本尊!老子抽不死你!”
說完棍子就砸向付遠舶。
“魔尊,他是付家明的兒子,也是未來付家家主。”
魔尊終是沒有砸下去,氣急敗壞把棍子扔到地上。
“付家小子,我記得你好像是滄瀾宗的人吧?來這裏作甚?”
“我來見我大師兄,良辰。”
“呀?你是我那小徒兒的師弟?”
“是的。”
“嘿嘿,現在我是他師尊,你也算是我半個弟子了。”
付遠舶嘴角又抽了抽,魔尊這是什麼邏輯啊,你咋不直接說簫士林是你師兄弟呢?
“你來找他不是讓他回去的吧?告訴你,那不可能!”
“我是來給他送劍的,魔劍弑仙。”
龍冽直接把付遠舶背上的劍匣撈過來,弑仙魔劍通體黝黑,樸實無華,長相有點不符合它的名頭,但再想想又覺得應該是這樣,總不能花裏胡哨吧?
龍冽彈了彈劍身,嗡鳴之聲不絕於耳,魔氣一圈圈實質般向外擴散。
弑仙劍靈酒醒了大半,呲溜一下鑽出劍身,激動的上下打量著龍冽。
“你就是我的新主人吧?怎麼看起來有點老,你不是說他與你年齡相仿嗎?”弑仙盯著付遠舶問。
龍冽被雷劈過的臉又黑了幾分,雖說他比不過輕塵那龜兒子,但比起暮雲滄那老烏龜年輕了幾千歲好吧?
“不是他,是他徒兒,魔尊能否讓師兄見我一麵?”
“當然可以。”
“良辰!”龍冽大喊一聲,桌上的酒杯都晃了幾晃。
“造孽啊!這可是穿腸釀!”弑仙看著灑出去的酒一陣心疼,端起酒壇直接灌了幾口,生怕龍冽再補一嗓子將酒壇給震碎了。
良辰人還未到,聲音就先過來了。
“師尊,又有何事?你就不能讓人來叫我嗎?用傳音符也行啊!我這耳朵遲早被你震聾了。”
“一嗓子能解決的事,幹嘛那麼麻煩。”
良辰剛進大門就看到付遠舶也在這裏,急切的扳著他的肩膀問:
“洛玉呢?洛玉怎麼樣?”
“她目前應該在醫治受傷的三位長老,醫好後會被關進黑崖獄,什麼時候你被抓,才能放她出來。”
“是範廣川下的令?”
“是的。”
“萬萬不可,她有琉璃淨火,範廣川不可能放過她!”
“輕塵仙尊用一道法旨保她,法旨言:不可傷其性命,目前應該無恙。”
“不行,我要回去救她!”
“師兄,即便你現在出去自投羅網,你覺得範廣川會因此放過洛玉嗎?”
“我到底該做什麼才能幫到她?”
良辰蹲坐在地上,十指插入發內,痛苦的抱著頭。
“都怪我!是我不夠強她才會落入範廣川手中!”
“師兄,與我一起滅盡丹宗,如何?”
良辰抬頭看著付遠舶,他從未發現,自己這位小師弟竟有如此魄力。
“我救她是因為心悅於她,師弟又是為何?”
“我亦心悅於她,先將她救出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好。”
付遠舶打算將弑仙魔劍給良辰,回頭才發現兩人一劍靈坐在圓桌前,一邊磕著豆子,一邊聽他倆的談話,滿臉的八卦。
……
就很離譜,一個活了幾萬年的劍靈,一個魔尊,一個修真界第一煆器大師,至於這麼!為老不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