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帝沉浸在收了美人的喜悅中,皇後心態平平,反而覺得多了個蓮美人,能分了莊妃的寵也挺好。
反之,莊妃卻笑不出來,就連看向柳嫣然的眼神,都仿佛利刃一般。
柳嫣然起身,禮貌道,“還請威帝準允妾去換身衣裳。”
威帝擺擺手,“去吧。”
柳嫣然離開時,還不忘睨窺一眼時悅,她心裏歎道,小阿喬長的可真水靈,軟軟的,一定也是香香的。
吃的也差不多了,時悅有些無聊,她問春華,“宮宴一般要辦多久?”
春華答道:“要到晚上用完飯才結束,公主可是待不住了?”
秋實搶答,“東西都吃完了,公主肯定是待不住的。”
時悅玩笑道,“明明都被你吃完了!”
秋實擦了擦嘴角,“明明是公主吃的最多!”
春華提醒道,“這裏是宮宴,不可以玩鬧。”
時悅問,“那我可以離開這兒嗎?”
春華點點頭,“一般用過午餐後可以去禦花園逛逛。”
時悅趕緊起身,“那我們快去吧!”
轉眼之間,她們便離開了四合院。
另一邊,薑玉瑄和薑玉綿正站在假山後邊閑聊。
“大姐姐,怎麼沒吃幾口就來禦花園了?”
“還不是那薑時悅,參加個宮宴還打扮的花枝招展,成天就會勾引男人。”
薑玉綿眨巴著人畜無害的大眼睛,“大姐姐,她勾引誰了呀?”
薑玉瑄的神情陰毒,“當然是曦哥哥,我真想把她的臉劃爛,讓她再也不能勾引曦哥哥!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會什麼秘術,就連母後都向著她!”
薑玉綿裝作驚愕,“不可!大姐姐你不能把她的臉弄花!”
“綿綿!連你都向著她!”
“不不不!我是在為大姐姐著想…”薑玉綿連連否認,“大姐姐身份尊貴,若是因為她被冠上了心狠手辣的罪名豈不是不值得?”
薑玉瑄擰著眉頭,“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我就得忍了嗎?”
薑玉綿湊近她,丹唇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卻單純無害,“如今宮宴人多眼雜,若姐姐隻是想教訓一下她,那一會兒六妹妹就會掉進那池子裏,這樣一來也是她沒有規矩,失了體麵,與我們無關。”
薑玉瑄看著她,“綿綿,還是你聰明!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一肚子壞主意!”
轉而,薑玉綿無辜道,“大姐姐說什麼呢?我隻是與大姐姐在這兒聊些家常。”
赫然,假山的背麵傳來一陣稀疏的聲響,兩人大驚失色,薑玉綿趕緊拽住薑玉瑄,“大姐姐,此事若是被別人知曉,恐會汙了你我的名節!”
薑玉瑄驚慌地使喚著綠竹,“你快去看看,是誰在那邊!”
綠竹應聲前去。
薑玉綿在原地緊張的站立難安,“怎麼辦呀,大姐姐?若此事被父君知曉,定會罰我的。”
“怕什麼?我們咬死不承認,有誰能知道是我們?”
“可大姐姐是長公主身份尊貴,我隻是妃子之女,哪能跟姐姐比?父君肯定會狠狠地罰我…”
薑玉瑄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呀你,難怪你叫綿綿,膽子真小!你放心吧,要是出了事,我就說是我幹的,和你沒關係!”
“真的嗎?”
“我以長公主的無上榮譽向你保證!”
“大姐姐!你真是太好了!以後我都跟著你混!”
薑玉綿掩上笑意,這是她想聽到的結果。
她這個姐姐哪方麵都不行,但就是保證了的事情一定做到。
不久後,綠竹匆匆趕了回來,薑玉瑄問道,“怎麼樣了?”
綠竹喘著氣,將手心攤開,上邊是幾塊糕點碎屑,“奴婢方才找到了這個,奴婢腿腳慢,隻看到了那人的背影,依稀判斷那人應該是西周送來的質子。”
“周景遲?”薑玉瑄諷刺一笑,“就他?晚些時候咱們再去找他,到時隨便找兩個太監打他一頓,他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原來是那位質子,是他我就放心了。”薑玉綿嘴上這麼說,心裏卻覺得可惜了,周景遲膽小怕事,肯定不敢說出此事是薑玉瑄幹的。
她的餘光落在遠處的青色身影上,“咱們先離開這兒,六妹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