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肩膀一觸即離的溫度，隨後也跟著去了書房。
“王爺，你再不回來，看到的可能就是我的屍體了。”
開陽絮絮叨叨的告著狀，季子擁隻是低著頭數落著賬本，嘴裏敷衍的應著。
開陽看著埋怨，但該幹的活那是一點都沒落下，賬本數目清晰，隻字不差，銀兩也全都對的上。
開陽就是嘴碎了點，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拖泥帶水。
“辛苦了。”
季子擁快速翻看完賬本，笑著看向開陽。
開陽一僵，怎麼總感覺王爺從外邊回來以後，整個人好像變了很多？
變的溫和了一些……？
開陽不確定的擦了擦眼睛，再睜開，還是見季子擁笑容溫和，不自覺道：
“王爺，你此次出門沒發生什麼吧？”
怎麼周遭的氣氛都柔和下來了？
季子擁雖然平日裏對他們也是這般心平氣和，但絕對沒有現在這樣。
季子擁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神色淡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
而後又立馬意識到自己行為詭異，握拳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正色道：
“……多事，商鋪裏可有異樣？”
開陽這才回到正事上來，有點犯難。
“你放心說吧，何事？”
季子擁看他這樣，心裏也有些猜測。
開陽看了眼玉衡，後者點點頭，他這才開口：
“那位派人來了玲瓏閣，說是要見剔月大師。”
說【那位】，也就是當今聖上季袁。
季子擁眉頭很快的皺了起來。
“季袁？他找剔月做什麼？”
玲瓏閣本是賣發簪之類的飾品，隻有少部分行內的人知道玲瓏閣也是暗器大師剔月的會麵地點。
看來這條信息還是季袁打探出來的。
開陽悄悄瞥了季子擁一眼，見他讓自己繼續說下去，才道：
“他找了影九來交涉，具體目的沒說，但好像是想找你做暗器，數量很多。”
影九是季袁的影衛之一，也是他們唯一知道的影衛。
正因為有影九，他們最初才能知道季袁不止幾個影衛。
“額，影九還說，如果見不到人，就讓玲瓏閣開不下去……”
開陽小聲嘀咕。
季子擁：“……………”
季·京城首富·子擁雖然不缺這點錢，但這玲瓏閣好歹也是開在他【玉爻行會】名下的，季袁的意思與其說是讓他玲瓏閣開不下去，搞不好還會牽扯到他的整個行會。
季子擁覺得頭都要大了。
玉衡見季子擁苦惱的模樣，於心不忍，提議道：
“王爺，還是不能直接把人殺了嗎？”
他經常這樣問季子擁，但季子擁每次都隻是搖頭，說時機未到。
現在也是如此。
季子擁抬頭迎上他的目光，輕挑了挑眉。
“玉衡，我知道你對自己的身手頗為自信，但季袁的影衛也不是等閑之輩。你不會忘了之前被傷到瀕死的經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