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冤枉,她(季雲昭)也說冤枉,那你不妨來說說看,到底是誰一直害的你們被冤枉?”
“是,是……”
季熏熏沒想到他會問她這個問題,大腦一片空白,腦子裏閃過一張張麵孔,不管不顧,歇斯底裏的道:
“是,是景王季子擁!一定是他要害我,一定是!”
眾人:“…………”
怎麼又扯到景王身上去了?
“景王?”
季袁聞言偏頭瞥了一眼季子擁,就見他麵不改色的靠在季玗莫懷裏,眼睛連抬都沒抬一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季熏熏。
“你說景王害你?那你說說,他為什麼要害你呢?有什麼理由?”
季熏熏現在已經逐漸恍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有什麼後果,直白道:
“是他要害我,一定是他,他一定是記恨我上次在醉月樓想要汙蔑他,毀他清白,所以才想要害我,不然沒有別人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癲狂的看向季玗莫,道:
“對了,那天五皇兄也在場,五皇兄能幫我證明的,對不對?”
“夠了!”
皇後忍無可忍,怒喝道。
“既然人已經指出是你指使他下毒了,你還敢混淆是非,來人,把六皇女抓下去!”
她雖然不知道那天在醉月樓到底發生了什麼破事,但事關季修愈,她可不能讓剛得手不久的太子就這麼攤上汙名。
幾位士兵聞言上前想把季熏熏拖下去,季熏熏沒想到母後竟然要放棄她了,瘋狂的喊著: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五皇兄……”
季袁哪裏肯放過打壓皇後的好時機,抬手阻止了那些士兵,對季玗莫道:
“陌王,你來說說看吧。”
季玗莫此刻也不好再繼續坐著,但又不肯放開季子擁,再三糾結後還是將人交到了玉衡手上,瞪了玉衡一眼,然後起身準備回話。
季子擁伸手想要阻止他,季玗莫還以為他是不放心,露出一個“放心吧”的眼神,然後走上了殿前。
季子擁:“………”
不是,你等等。
剛剛綁的兩根小辮子還沒解開呢……
好在沒有人注意到,季子擁隻好輕咳了兩聲,然後繼續倒在玉衡懷裏裝虛弱去了。
玉衡僵硬的抱著他,一動也不敢動。
季玗莫先是上前行了一禮,然後道:
“啟稟父皇,前些日子兒臣出門會友,恰巧遇見景王,他說自己是受六皇女之托,來醉月樓尋未歸的七皇女,可惜並未尋見,隻好打道回府,兒臣覺得事有蹊蹺,就上樓查看,沒想到卻……”
他停住了,看向季修愈,此刻季修愈滿頭大汗,帶著警告意味,拚命眨眼想讓季玗莫閉嘴。
季袁看出了他的顧慮,大手一揮,鄭重道:
“但說無妨,如果有人敢找你麻煩,朕就拿他是問!”
“謝父皇。”
季玗莫立馬道。
唉,不關我事啊,是皇上要我說的。
季修愈忿忿的一拍桌,但也無濟於事。
他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小子這麼欠揍呢?!
季玗莫領了聖旨,隻好繼續道:
“沒想到撞見了太子與……六皇女,衣冠不整的待在一起,被七皇女捉|奸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