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楊煦並沒有道出她,而是說道:
“沒有誰指示我,是我自己想要投毒的。”
說罷,他突然猛地往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憤恨道:
“就因為皇室中人草菅人命!謀害草民的祖母,草民才隻好出此下策,求皇上明鑒!”
“你下毒謀害這麼多人,為的就是要親自向朕報案?”
季袁摸了摸下巴,皇後在後麵看的真切,皇上竟是來了興致。
算了,誰都行,可別和她扯上關係。
“你要向皇上報誰的案?”
皇後不安的說道,放在身前的手緊緊捏在一起。
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隻見楊煦抬起頭,往後邊一指,指向大殿上的某人,憤恨道:
“草民要報她的案!她謀害草民的祖母,讓她人首分離,死狀淒慘!”
眾人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不謀而合的驚掉了下巴。
皇後也有些意外,嘴角卻微微翹起,寧妃則是驚訝的捂住了嘴。
她嚇得撲到皇上麵前,磕了幾個頭,連忙道:
“皇上,昭兒冤枉啊,此事絕對不可能是昭兒做的,她從小心地善良,就連螞蟻也不敢踩下去,不可能是她啊,求皇上明察!”
楊煦所指的正是季雲昭。
季雲昭此刻內心早已混亂不已,連腿軟的站不起來都顧不上,一臉懵逼的反駁道:
“你,你個大膽庶民,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汙蔑本皇女,我都不認識你祖母,怎麼就謀害她了?!”
說完又看向季袁,手撐在桌上,無辜的道:
“父皇,這事兒臣真的不知啊,定是這庶民誣陷我,父皇您要替我做主啊!”
季袁被這兩母女吵得簡直頭大,抬了下手,殿內頓時安靜下來。
他低頭望著楊煦,道:
“你說是七皇女謀害你的祖母?可有證據?”
楊煦就等他這句話呢,三兩下從懷中掏出一支純木發簪,飛快道:
“啟稟陛下,這就是證據!”
季熏熏剛才還在幸災樂禍的看著季雲昭,這會看見那隻簪子,不祥的預感再度襲來。
這不是她當時吩咐楊煦送給季雲昭的那隻發簪嗎?!
怎麼還在他的手上?!
那季雲昭頭上插著的發簪是?!
“這發簪,是前些日子六皇女殿下所送給七皇女殿下的,但我卻在祖母的屍體中發現了它,足以證實七皇女殿下就是凶手!”
“哦?”
季袁挑眉,看向季雲昭。
“可有此事?”
季雲昭此刻真的是百口莫辯,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啥東西都和她有關啊???
“父皇,他說謊!六姐姐根本就沒有送我這隻發簪,我根本沒見過!”
她急著解釋,猛地從頭上拔出那天她收到的發簪,半邊頭發散落下來,顯得她十分狼狽,但她卻無暇顧及,將發簪舉到身前,道:
“這隻才是六姐姐送給我的發簪,才不是這麼樸素的東西!”
這回輪到季熏熏懵了。
這隻蓮花玉簪不是她送給母後的生辰禮嗎?!
為什麼本該送給季雲昭的純木簪子會在楊煦手上,而她已經送給母後的生辰禮卻在季雲昭手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