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王殿下可不可以幫幫我得償所願？
你想，我們倆目前都身處局中，合作還可以有個照應，這是一個不錯的買賣，不是嗎？”
季子擁：“…………”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乖順狗狗嗎？
“我為什麼要幫你呢，有什麼好處？”
他佯裝思考，反問道。
似是早就料到一般，季玗莫道：
“景王的玉爻行會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舍棄的吧？倘若你真的離開了，即使有人接手，也未必能有你在的時候那番風順，所以，其實對你來說，玉爻行會並不是值得割舍的東西，你很重視它。
因為有人需要，並且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對嗎？”
季玗莫說的輕巧，季子擁卻是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猛地從腰間掏出一隻小巧的匕首，對準了季玗莫的脖子。
“你調查我？”
他有些生氣了，他雖然把季玗莫當成好友，反正目前兩人身份關聯，他查查他倒也沒什麼，但唯獨這件事上卻不行。
季玗莫猝不及防被尖刃指著，也不害怕，隻是眼神依舊柔和的看向季子擁，道：
“我錯了我錯了。”
察覺到季子擁情緒，他立馬舉手道歉。
“我沒找任何人談過這事，有人需要是我自己猜的，我從未告訴別人。”
“如果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保證會將它牢記心底，最後塵封在我的棺材裏，我說到做到，王爺應該很清楚。”
他並出三指，對天發誓。
古人最信這牛鬼蛇神一說，不過季子擁知道他確實不是會告密的小人，他大可完全不必如此。
事實上確實，季玗莫可不會告訴第二人，他還巴不得自己可以有和季子擁兩人共同的秘密呢，又怎麼會自找沒趣。
季子擁直視著他認真的神情，不見半點說謊，便一翻手指，將匕首藏了回去。
“此事別再提起，我不想讓他暴露在外。”
“嗯，絕對不會。”
季玗莫饒有興致的摸了摸脖子。
唉，景王人又警惕，身上藏的暗器又多，不好得手，怎麼辦，挺急的。
“父皇和皇後知道這事嗎？”
據天璣他們打探的消息，麗妃的母族寧家帶著半塊兵符藏了起來，皇後找不到人，又沒什麼法子威脅季子擁，這才隻能想盡辦法羞辱他。
那那個重要的人呢？
“皇後不知道，也不會想知道的。”
季子擁想都沒有多想，回答道。
“至於皇上，他不關心這些，畢竟現在在他看來，我還是他對母妃的留戀。”
其實季袁從來沒有放棄過“治好”季子擁的眼睛，【宮中禦醫更替頻繁】，這是他藏在宮裏的探子回的消息。
季子擁隻覺得可笑。
隻要他還在，皇上就絕對不會有興趣知道他身邊的人。
永遠不會。
因為他的癡狂從來隻對一人。
哢嚓。
雖然季玗莫內心也明白為了這人渣沒必要，但心裏的一處地方還是炸了。
炸的碎碎的。
還冒著火花的那種。
“你很了解他？”
季玗莫突然靠近，伸手扶住季子擁身後的床簷，將他困於陰影之下。
季子擁並沒有察覺什麼不對，也沒有去看季玗莫，淡淡道：
“自然是要了解一點的。”
季玗莫眸色微暗，又有些不滿，就聽眼前的人緊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