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況且若是被拿住了根本沒有借口脫身。”
“那怎麼辦?”
謝寧轉頭看見屋角的燭火,不破不立。
蕭晏正在抱怨床板太硬,魏敞滿臉無奈,他也不知道這玉蟾宮是怎麼回事,往次來何至於此,況且他們魏家在這玉蟾宮花的銀子可不少……
“六郎先將就一晚吧,明日去見了玉蟾真人便下山去…”
蕭晏一愣,坐起身來,急道:“還要我去拜見那勞什子真人?”
魏敞耐心道:“既然來了,不去見見豈不是可惜?玉蟾真人道法高深,對於人的命數頗有見解,往日都不在山上,難得回來,我們也算有緣分了。”
“我從不相信命數一說,不過成和敗的借口。”蕭晏複又躺下,嘟噥著。
坐在案前喝茶的江懷聽了魏敞的話,對玉蟾真人命數一說似乎有些興致。
“他為何人算過命數?這名聲從何而來?”江懷道。
聽了這話,魏敞似乎有些疑慮,看了看蕭晏,沒說話。
蕭晏忙坐起身,“你看我幹嘛?莫非同我還有幹係?”
“我前兩次來玉蟾宮,其中一次是同父親來的,目的是看姑母的命數。”
魏敞的姑母可不就是蕭晏的母親,還真是有關。
“準嗎?”蕭晏道。
魏敞點點頭,“目前看來是準的。”
蕭晏不說話了,江懷疑惑道:“能有這樣的聲名,怕不止替皇後娘娘算命這一樁吧!”
“嗯。十幾年前,先帝寵愛趙王,世人皆以為皇位會傳給趙王。有一年,趙王來儋州遊玩,偶遇玉蟾真人,得其批命:蛟困淺水,難成真龍。”
江懷和蕭晏都不說話了,趙王沒登上皇位,外傳是在先帝病中大不敬,實則是謀逆,被秘密處死。
魏敞繼續道:“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江懷看了一眼蕭晏,正要說話,突然外麵傳來尖叫聲,是謝寧。
蕭晏猛的從床上翻下來,衝了出去,便見謝寧的屋子冒出煙霧,竟是起火了。
沒等他衝進屋子裏去,就見謝安拉著謝寧從屋內跑出來,看上去頗為狼狽。
“怎麼回事?”
此事魏敞和王衍幾人也從屋內跑出來,見此情形,都著急起來。
謝寧忙道:“一不小心,讓燭火卷了幔子,屋子就燒起來了。”
蕭晏打量著她,急道:“可傷著哪裏了?”
謝寧搖搖頭,“三哥正好來找我,忙把我帶出來了。”
他們說話的功夫,那間屋子裏起了火光,幾人忙從院子裏打水去撲火,沒一會兒,從玉蟾宮那邊來了幾名道人,見狀臉色大變,趕緊叫了人來一同撲火,兵荒馬亂中,有人逆著人流,往大殿那邊去了。
大概兩刻鍾,火才被徹底撲滅,那道人中領頭的那個才徹底放下心來,看來火勢不大,隻是煙霧較重。
可這院子自然是沒法住了,蕭晏和魏敞幾人見狀,要求住到客居去,謝寧注意到那道長是真為難,遲遲沒答應,臉皺到了一塊兒,哪裏像個道法高深的道長。
此時,從大殿那邊來了個小道長,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道長疑惑的看了一眼,這才鬆了口,讓謝寧等人到玉蟾宮客居去住。
謝寧鬆了口氣,她方才放火,已經是無奈之選,怕真燒起來,先用水打濕了幔子圍住牆,隻燒了些屋內的被褥,煙霧雖大,火勢卻小,就怕騙不過這些人去,還好,總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