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安排好謝寧等人,已經月上高空,這一趟倒是每個人都有屋子了,屋內地上和牆麵確實有水的痕跡,可床榻案台卻幹燥,不像被水浸過。
謝安已經回來,等眾人都回了屋子,才找到謝寧,說他方才看到的。
如謝寧想的那樣,他們的住處起火後沒多久,便有道士提水桶進客居,在地上撒了水,分明是欲蓋彌彰。
看來這玉蟾宮果然有問題,隻是為何不讓他們住進來?究竟想掩蓋什麼?
“阿寧,如此可能確認這玉蟾宮就是你夢中那個?”謝安想到謝寧之前所說,心中又緊張又期待。
今日之事,隻能說明玉蟾宮有問題,不能說明和趙王世子那批謀逆的銀子有關,若是能找到他們不讓住進客居的理由,或許有機會,可今夜不能再讓謝安去冒險了。
“大概是確認了。三哥,你回房歇著吧!”
“那,我們要如何做?”
謝寧笑道:“此事不急,總得等等,後麵再找機會。”
謝安聽了,大概懂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回房了。
玉蟾宮事發,上輩子是在他們一家到宛縣後大概三年後發生的,具體時間以及波及了哪些人她當時也未在意,隻是上輩子在一次宮宴時聽陳王和梁王提起,揭發此事的正是梁王。
趙王世子作為謀逆者,自然是逃不過,梁王作為揭發者,為皇帝除去心腹大患自然得寵。
謝寧坐在案前,這樣一番推演似乎沒什麼問題,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她似乎忽略了什麼!
梁王身在京都為何會來了儋州,並且還揭露此事?
是了,這也是她一開始懷疑這個玉蟾宮不是上輩子參與謀逆案那一個的原因。
可若就是這個,那麼?
謝寧的腦子突然轟的一聲,她突然想起來,三年後……三年後不正是蕭晏出事的那一年嗎?這會是巧合嗎?
謝寧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厭惡自己上輩子的不問世事,趙王世子謀逆這樣的大事,她上輩子為何就不好好問問呢?
倘若上輩子蕭晏也被牽涉謀逆案中,對了,還有魏家?儋州?
這樣一想,突然能連起來了。
梁王不知什麼原因發現儋州玉蟾宮是趙王世子謀反藏銀之地,將魏家牽涉其中,進而影響了蕭晏?大約還發生一些事情,不然魏敞不會被流放邊疆,數年後戰死,而蕭晏也死在了十八歲,也就是三年後。
謝寧的眼神越發冰冷,因為她發現這或許是最合理的推測,可她眼下如何去查這事?
她側眼看見潮濕的牆壁,突然想起那些道人幾次三番的阻撓他們入住,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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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宮的幾個大殿都沉浸在夜色中,偶爾有一兩個道人提著燈走過。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屋內溜出來,躲進近旁的大樹後,也就是她人小,否則還藏不住。
也是怪事,客人居住的地方,這玉蟾宮都要派人巡視,規矩可真是嚴。
謝寧躲著看那兩個道人,見他們幾乎是圍著客居在巡視,而且在客居背後的時間格外的長,那後麵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