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時候,就響起了悶哼聲,一家三口中的男人原來逃避官兵的追捕很有經驗,所以耳朵聽著動靜,眼睛小小地睜開一條縫觀察。

就看到十個黑衣人,也沒蒙麵,就那麼大咧咧地對著守夜的人獰笑著,舉起了手裏的大刀。

男人剛想要喊,“砰”的一聲,那個黑衣人的獰笑僵在了臉上,低頭看胸,伸手摸出了一手的血,眼睛裏變成了不可置信,但再怎麼不可置信,他的生命也快速地流逝掉了。

“前麵的人聽著,此山、咳,我們是夏國複華會的軍人,你們統統舉起手來,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不男不女的站中間,不然我的槍可不聽使喚,崩到誰可就不好了!”

一個粗狂的聲音從遠處傳了來,身旁還有個文質些的聲音:“營長,要是被團長知道咱們偷偷地跑出來,你還這般匪氣,那兄弟們可就慘了。”

“怕啥,老子現在又不是土匪了,老子現在可是個正經保家衛國的軍人,隻是這說話口氣嗎,你得給我點時間改啊,說了這麼多年……”

“哎呀,行行行,團長當時派我來跟你一起工作,就是想要我幫著改改你的脾氣,現在倒好,你脾氣沒改過來,我倒是有些被你影響了,團長知道估計會扒了我的皮,咳咳,老鄉們!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隸屬於孔書達主席和張長生院長麾下,複華會的軍人,我們是來剿匪的,大家不要怕!”

因為那聲槍響,剩下的黑衣人都聽話地和村民們站在一起,和身邊衣服洗得發白,補丁上又打了補丁的村民對比起來,不要太顯眼。

“把那些穿黑衣服的都抓起來!問問他們還有沒有同夥藏在周邊的山上,我們要去掏、咳,去保護周邊人民的生命安全,你們這些人是去幹什麼的?”

“軍爺,躺在板車上的人需要張院長的新藥救命,我們在自己的地方快活不下去了,都想去古省安定下來,這些都是同行的村民,您行行好,我這裏還有一些錢,給軍爺們喝茶潤潤口。”

誰知道剛才還匪裏匪氣的男人,像是被火燒了屁股,立馬跳到文質些的男人身後,大聲嚷嚷著:“拿回去!你給老子快拿回去!我們是偷跑出來找土匪掏他娘老窩的,可不是來欺壓百姓、收受賄賂的!我們有鐵律的,不準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不然被槍斃還是好的,要是被送去給張院長做教學就慘了,你可別想害我!快拿回去!!”

匪氣的男人實在是心裏有陰影,隊伍剛開始組建起來的時候,孔主席和張院長就三令五申說過,他們大多是勞苦百姓,從百姓中來,所以要到百姓中去,對待百姓要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不能欺壓百姓,他們要做百姓的保護神……

有人不信邪,私自收了百姓的保護費,情形比較惡劣,幫凶直接被孔主席槍斃了,主謀被張院長綁在可移動的小車上,給他們講起了人體穴位分布圖。哪些穴位是能致命的,哪些穴位是能止血的,每講一個穴位,張院長就拿銀針在那人身上紮一針。

紮完還不算,張院長還把銀針拔掉,讓他們挨個上去認穴位紮針。要是他們把那人紮的抽搐翻白眼了,都沒人看到張院長是怎麼做的,那人身上又被紮了好些銀針,繼續瞪大眼睛對著他們“嗚嗚”個不停,看在他們眼裏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慘了。

他們還得出一個結論,就是寧願得罪自己的上官甚至是孔主席,也不能得罪張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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