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官兄弟遠不止六人。
“徐賢侄,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上官盤熱情的起身招呼。
正廳裏滿是白色,襯得死氣沉沉,隻有他穿著大紅綢褂,比徐閑客更像新郎官。
“上官老爺,方才幾位上官兄的確嚇了徐某一跳,徐某自認是個大老粗,不知道是上官老爺府上哪位千金,居然能看上徐某?”
上官盤滿臉是笑,真像迎接上門的女婿一樣,指向身旁道:“老夫隻有一個女兒,就是玉珠,咱們從沙邊鎮一路同行到秀原,與徐賢侄見過麵,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玉珠?!
王保眼皮一陣跳動,玉珠不是上官盤的原配夫人嗎?怎麼又變成他女兒了?
再看向坐在主位旁邊的白衣新娘,身型還真有七八分相似。
沒想到徐閑客跟著大笑起來,“雖然是見過,但看的不太真切,上官老爺既然要招徐某入贅,總要讓徐某一睹小姐的芳容吧?”
上官盤還未答話,白衣新娘已經像傀儡一樣僵硬的舉起右手,扯掉了頭上的白色蓋頭。
蓋頭下,是張生得極美,卻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像是雕刻出來的人臉。
徐閑客點了點頭,心中已經知道對方來路,但還是裝作滿意道:“小姐果然生得極美,倒是徐某高攀了。”
上官盤見徐閑客話裏有話,說道:“以後便是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今日便是良辰吉日,大婚所用之物也已通通備齊,賢婿,不能誤了好時辰啊!”
上官盤急不可待的改口,已經將徐閑客稱為賢婿。
徐閑客一擺手,“姑娘嫁人,還要備些嫁妝,徐某這上門女婿,也不能太寒酸了吧?”
上官盤見徐閑客與王保自從來後沒有一絲異樣,心裏猜測兩人不知道要耍什麼花招,但是雙方沒撕破臉皮,隻能耐著性子問道:“好說好說,賢婿想要什麼,盡管開口就是。”
徐閑客看向王保,裝出一副不舍的樣子,“徐某是個無牽無掛的浪蕩子,親近人就這麼一個師弟,本來是要陪他去西邊尋醫,現在怕是做不到了。”
“所以想跟上官老爺討一張西經山的地圖,再要些路上花銷的盤纏,隻要不誤了師弟的事,徐某自然高興做個吃喝不愁的富家金龜婿。”
上官盤眉毛一皺,不知道徐閑客說的是真是假,但這兩樣東西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賢婿師兄弟情深,實在難得,來人,取張西經山地圖,再拿二百兩山海通寶行的銀票來!”
不一會,就有麵具人托著盤子來到王保麵前,盤子上是一張錦繡織成的圖卷和一摞麵值不等的銀票。
王保自然不會讓徐閑客留在這麼個陰森恐怖的地方,當什麼上門女婿,可還沒等說話,徐閑客已經將托盤裏的東西塞到了他懷裏。
“師弟,沒想到分別來的這麼快,往後的路你自己一個人千萬要小心,好在已經拿到西經山地圖,又有了這麼多盤纏,師兄也算能放心留下了。”
徐閑客一邊說,一邊對王保使著眼色。
“師兄也想留你喝杯喜酒,又怕到時候舍不得讓你走,所以你還是這就上路,就算是了了師兄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