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知道徐閑客想讓自己先脫身,但是看對方架勢,徐閑客一人未必應付的來。
“師...”
王保剛要開口,上官盤已經搶先攔道:“賢婿,你們師兄弟情同手足,今天又是你大喜的日子,怎能不留你師弟喝杯喜酒?”
徐閑客已經弄清楚對方底細和目的,額外又拿到了地圖和一大筆銀子,此時見上官盤不肯放人,知道這出戲也沒必要再演下去。
“小姐雖然生得極美,但徐某可不想跟你這個老王八還有滿屋子不人不鬼的東西做同道中人。”
上官盤沒想到徐閑客說翻臉就翻臉,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上官盤,看在地圖和銀子的份上,徐某奉勸你一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就此別過。”
“否則...”
徐閑客掏出符籙,放在手中。
“一具屍鳩偶,可攔不住我們師兄弟。”
王保的血舌頭早已經悄悄拿出,小心戒備著對方動作,正廳裏十幾個麵具人,但是最危險的,應該還是白衣新娘,玉珠。
玉珠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那張閉月羞花的俏臉並不是自己的,她緩緩起身,腦袋詭異的轉到後背,用滿是秀發的後腦對著前麵。
王保眉頭一皺,究竟是自己太招邪還是山海經世界本身的原因?怎麼詭異離奇的妖魔鬼怪遍地都是!
不對,這次不是衝著我來的。
王保用餘光瞄了一眼身旁的徐閑客,想不明白這邪祟是隨機挑選還是早有預謀。
玉珠雙手扯掉後腦上的頭發,露出一張滿是皺紋,又黑又黃的老嫗麵容,就像大門前那兩尊石鳥一樣詭異。
“人氣...人氣...人氣...”聲音幹澀嘶啞,老態龍鍾,像鳥類臨死前的嘶叫一般。
上官盤上前攙住玉珠,知道為了徐閑客這方上好的肉鼎,玉珠已經半月沒有吸食人氣,恐怕隨時要維持不住。
不用上官盤吩咐,正廳裏的人已經把王保和徐閑客團團圍住。
“拿下他們!”
十幾個麵具人卻沒有動手,而是奇怪的用雙手托住下巴,使勁往上頂,像是要把腦袋掀飛一樣。
隨著讓人頭皮發麻的撕裂聲,麵具人頸部裂開,從腔子裏冒出鳥喙一樣的尖嘴。
類似的場麵王保已經見過幾次,但是麵對這血腥惡心的一幕,還是有壓抑不住的反胃幹嘔。
“師弟,保護好自己就行,師兄應付的來!”
徐閑客飛快地在空中畫符,指走龍蛇間,符身上有隱約的雷光電芒。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
此時裂頸怪物脖腔內的鳥嘴已經全部探出,長的離奇,帶著一片血肉鑿了過來。
徐閑客右手畫符不停,左手把畫好的符籙接連打出,符籙打到裂頸怪物身上,就會帶起一片雷光,將碰到的地方電成焦黑,冒出惡臭的糊味。
王保不敢把血舌頭放在嘴裏,怕像上次一樣血被太快吸幹,讓自己失去意識,可是如果不用血,憑自己現在山海經的本事,血舌頭又發揮不出什麼威力。
心裏一猶豫,速度奇快的裂頸怪物,鳥嘴已經朝著脖子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