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是一座荒山,名為同悲,山上林草豐茂,但鮮有人上山,因為沒有一條像樣的山路,而且山中多有瘴氣,很容易迷路,聽聞百進一出。
帶著春春和李大姐速速殺了過去,尋了半天也沒找到上山的路,附近的山民力勸我們最好別去,總而言之各種豺狼虎豹和毒煙瘴氣,不要自尋死路。
但我還是想去試一試,因為老公派下去的人手最近幾日快要將北京盤查完了,就是沒有找到一株傘狀的泡桐樹,這是僅有的希望。
“先撤,回去找老公商量商量。”我招呼李大姐和春春暫時回去。
一進立政殿,隻見夏夏愁容滿麵,似乎有話要說。
“又怎麼了?”
“陛下讓我通知您,您的母親和弟弟已經找到,都被安然送回了田府舊宅。”
“哦。”他們沒事就好,我已經被趕出了田家,回去的話也是自討沒趣。
見夏夏還是一臉喪氣樣,春春有點著急:“這好事,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老板的大弟弟,被打入了天牢。”夏夏為難地說。
李大姐正在打哈欠,一聽這話精神抖擻了起來。
“活該!”一想到當初他拿哭喪棒打我,還將我驅逐出了田家的族譜,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他總歸還是我名義上的弟弟,多少還是有點關心他的。
“犯了多大的罪,至於要打入天牢嗎?”
夏夏也不得而知,“陛下隻說,讓你回去立馬找他,國舅的事需要從長計議。”
也顧不上換衣裳吃飯了,直奔長生殿。
老公似乎永遠都在批閱奏折,忙得跟狗一樣,我不禁瞬間明白那些皇帝為什麼會成為昏君,這實在不是人過的日子。
“田問咋回事啊?”
“他私通外敵,企圖造反。”老公拉我坐下,“你父親,也就是田回,在軍中很有威望,田回的老部下可以說支撐著黎國軍部的半壁江山。”
老公的形容讓我想起了太後對田回的恨意,看來他做先帝的狗腿子是很在行的,不然怎麼可能會委以如此大的重任。
“吐蕃一直是黎國大敵,他竟然將隴右十八州和安西四鎮的邊防圖送給了吐蕃國王,企圖顛覆黎朝,叛國之罪,實難恕。”
“那,那咱們現在有損失嗎?”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老公點頭說什麼不好的消息。
“好在在關鍵時刻被攔截了,有驚無險。”
那就好那就好。
不對,邊防圖,怎麼聽起來很耳熟啊。之前那個麵具男就是田問嗎?他也搞過。
老公打量著我,微微一笑,“田問和當初綁架你的麵具男什麼關係,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這麼說就是他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隻要你沒有安危,我就不想做這個多事人,你弟弟不透露身份,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吧。”
唉,幸虧這個男人對我一心一意,馬首是瞻,不然就我這智商是真的會被吊打。
“我想去見見他。”
老公帶我前去了天牢,田問的牢房中閃爍著燭火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