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試圖談判，打起了和平的主意。
大糞推開了我：“整整倆月，每天你掛在嘴邊的，隻有那幾個字，申屠似申屠似，難道申屠似在你心中，竟是如此重要？”
我沒辦法解釋，因為如果他敢惹申屠似，申屠似一旦啟用自己研發的彈藥，那麼對他們整個契丹來說就是滅頂之災。而他，耶律封，會成為家族中的千古罪人。
降維打擊，我該怎麼描述？就算描述出來，又有人會相信嗎？
“他對我，確實無比重要，我離得開他，卻忘不了他。”
“可是，我想保護的不是他，”但也不能說是耶律封，“而是無辜的百姓，雖然我並不是個憂國憂民的人，可也絕不想看到生靈塗炭。”
畢竟，我生活的世界，能遇到最大的兵荒馬亂不過是網上的噴子圍攻，現在想來這算多大點事。
“申屠似很幸運，能得到你的傾心。”大糞感歎了一句，“但我其實，並不比他差。你以為我就想挑起戰爭，看生靈塗炭嗎？苦寒之地的人難道這輩子就注定隻能忍受命運的不公嗎？靠天吃飯，聽天玩弄。中原的錦衣玉食，我也要讓族人感受一下什麼叫做一晌貪歡。”
他義憤填膺訴說著自己的誌向，我深受感動，或許站在他的角度，確實是正義。
“可是，可是侵略這個法子損人未必利己，還可能是自掘墳墓，何不考慮通商呢？”
“杯水車薪。”耶律封搖頭，“杯水車薪而已，更何況，太慢了。”
“掠奪是快，可那和竭澤而漁有什麼區別呢？就好比，”我將碟子中的桂花糕拿起示範，“糕點就這麼大，你本來是想分一杯羹，可是當你有機會全部占為己有，你還願意分給別人嗎？那對本來擁有蛋糕的人來說，就是你讓他們家破人亡，讓他們橫死街頭。若你在分羹的過程中輸了，那就是萬劫不複，因為對手知道你要來搶東西，不可能留有生機讓你卷土重來。”
雖然不太鑽研曆史，也知道元朝是怎麼個野蠻法。
“哼，大黎的人死活不在我的考慮之中。”耶律封推翻了碟子，“你說來說去，不就是勸我臣服於申屠似嗎？”
“不是，真不是，和平共處，各自為王。”我立馬表明立場。
他現在情緒激動又暴躁，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平定，隻是輕輕將糕點分成兩塊，給了他一半。
“真的，我並不是向著他。”
他嚐試著咬了一口桂花糕，從前他從來不吃，說那是娘們吃的東西，不適合他這種男子漢。
“好像也沒那麼難吃。”
“你讓我試一試，好不好？申屠似，他是一個好人，就算你不信他，但姑且可以信任一下我，好嗎？”我又討好性地為他倒了一杯普洱茶，“況且，以你現在的處境，這是最好的選擇。”
大糞點點頭，“你剛才要對我說的正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