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的力氣普遍很大，消防門發出巨大的響聲，緩慢地敞開。
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麵而來，二樓的場景呈現在一人一鮫麵前。
紀蕘雙眸微微睜大。
二樓的貨架比起一樓要少很多，而且都是矮貨架。
遊蕩在貨架中的喪屍此時正直勾勾地看著他們，那些喪屍滿臉腐肉，綠色的腥臭液體從那些腐肉上滴落，僅僅是看著就令人作嘔。
讓她震驚地並不是這些喪屍。
而是，在那些喪屍群中，快速正朝他們而來的五隻變異魚。
超市的二樓居然有五隻變異魚。
沈聞霽也沒想到變異魚的數量會這麼多，但他知道變異魚的弱點，除了意外沒有任何害怕之類的情緒。
由水係異能凝結成的冰牆堵住上下兩個樓梯口，形成一個三麵封閉的空間。
沈聞霽這才稍稍後退，看著那五隻變異魚指尖微動。
變異魚的速度要比喪屍快上很多，不過兩分鍾就靠近了消防門。
就在此時，一股巨大的水浪打在它們身上，五隻變異魚的瞬間停在了原地。
它們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灰白的眸子裏似乎浮現出了疑似享受的神情。
這些變異魚一旦遇上水係異能者的攻擊，就會停下所有動作。
趁著這個時候，沈聞霽精神力微動，落在變異魚身上的那些水便開始悄悄凝結。
水凝冰的速度很快，但沒有引起變異魚的注意。
它們不止享受著幹淨的水，灰白的眸子還看向紀蕘，發出“嗬嗬”的聲音。
紀蕘聽不懂。
海洋生物的語言也並非全部互通，尤其這五隻魚變異後，發出的聲音更加接近於喪屍。
但她隱約覺得，這五隻變異魚對她似乎沒有敵意。
因為她也發生了變異嗎？
紀蕘不太清楚，也不敢貿然去證實五隻變異魚究竟會不會傷他。
她抿唇，想了想湊到沈聞霽耳邊，輕聲問道：“可以隻凍住它們的下半身嗎？”
這樣的話，那些變異魚也沒法移動。
沈聞霽雖然不懂懷裏的鮫人為什麼這麼說，但他向來縱然自己的“藏品”。
他點頭，五隻變異魚上半身的水便停止凝結。
下半身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冰，不過十幾秒，五隻變異魚腰腹以下的部位就被徹底凍住。
倘若有其他水係異能者在此，一定會驚歎沈聞霽對異能的控製能力。
要知道，他們連控製水凝結都有些費勁。
不過眼下沒有旁人，沈聞霽的能力也自然不會被外人知曉。
被凍住下半身的五隻變異魚再沒法移動，但沒有一隻為此狂躁。
它們依舊看著紀蕘，“嗬嗬嗬。”
聲調比前一次要急促，似乎是有些激動。
紀蕘想起了剛上岸時遇見的那隻變異鮫人。
她忽然抓住沈聞霽的上臂，“可以放我下去嗎？”
沈聞霽看出眼前的五隻變異魚和他以往遇見的有些差別，他猜懷裏的鮫人應該是想做什麼。
具體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但他依言將紀蕘放了下來。
紀蕘往前，停在變異魚用胸鰭也夠不到的地方。
她張口，發出沈聞霽聽不見的音波。
離得最近的那隻變異魚聽到音波，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
“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