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練了一個下午的劍,才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夜色悄然降臨。
洞府裏唯一的一張床讓給了紀蕘,祁寒這幾日都沒休息。
到了他這個境界不睡覺已經沒什麼影響了,今日他也打算和之前一樣,在洞府外打會坐,再練會劍。
然而,明月升起後,那抹紅色的身影卻從洞府裏走了出來。
月色在她身上的紅紗外又蓋了一層。
她披月光緩步而來,比白日紅潤了不少的臉上掛著笑,語氣是熟悉的輕佻:“小道友,夜深了,不打算休息嗎?”
祁寒花了一下午才平複的心跳又失控了。
他眼神飄忽,不敢去看麵前的絕色。
“修仙之人不需要休息,合歡宗主傷勢未愈,還是待在洞府內比較好。”
“可是我害怕。”
紀蕘微微踮腳,淡淡的馨香瞬間占據祁寒的嗅覺。
祁寒隻覺得心都亂了。
他雙手抓住紀蕘的肩膀,將人往外推了推,“我、我在洞外守著,合歡宗主不必害怕。”
再靠近,他真的要控製不住了。
紀蕘是合體期巔峰,如果她不願,祁寒是絕對沒法推開她的。
可兩人間的距離還是被拉開。
紀蕘帶著些委屈道:“小道友討厭我嗎?”
“沒有!”祁寒立馬否決。
她這麼好看,他喜歡她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討厭?
但、但是……
他怕自己傷到她。
祁寒一直清楚自己在劍修中算個異類,明明是劍修,給人的感覺卻更像個體修,渾身硬邦邦的,滿手厚厚的繭子。
他這麼糙的人,恐怕用掌心在眼前人肌膚上蹭幾下,就能將她的皮蹭破。
偏偏每次和那雙水亮好看的眼睛對視時,他就有種將人狠狠揉進懷裏的衝動。
他怕自己控製不住那樣做。
合歡宗主的身體那麼軟,他傷到他怎麼辦?
“那是喜歡?”
紀蕘任由他抓著自己的肩膀,語氣裏的輕佻卻不減一分。
“我、我……”祁寒唇瓣抖了抖,“喜、喜歡的。”
他從來不是那等遮遮掩掩的人。
被拉開的距離霎那間縮短。
柔軟的身軀貼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脯。
“既然喜歡,怎麼把本宗主推那麼遠?”那雙眼神仿佛旋渦,讓人不受控製地被吸引。
祁寒兩手都僵在半空中:“我怕弄疼你。”
他說著,看向了紀蕘輕紗下的肩膀。
修仙之人的五感都遠超常人,月色中、朦朧的輕紗下,他看到了女修肩膀上的紅痕。
那是他剛剛將她拉開時留下的。
他很小心地收著力氣,卻還是把她的肩膀抓紅了。
他哪還敢碰她。
紀蕘失笑,貼在祁寒身上的軟肉都跟著輕顫,“我都不怕,小道友怕什麼?”
“不過小道友說的是,修仙之人不需要休息。”
“既然如此,不如本宗主陪你練劍?”
她自顧自說著,後退幾步召喚一把劍。
身前的溫軟離開,祁寒有些控製不住地想將人拉回來,狠狠擁抱。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股衝動,疑惑地看著紀蕘:“合歡宗主也會劍術?”
她不是符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