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外套了,怎麼會冷呢?”
這家夥到底是真的忘了還是裝。
趙星檬內心陷入短暫的沉思,但不到片刻就得出了結果。
管她裝不裝,罵了人就要接受懲罰。
於是她一笑。
“我不是冷,我是熱。”
“琳晚,你能幫忙嗎?”
“幫忙,怎麼幫?”
熱心市民唐琳晚還是很樂意幫自己未婚妻這個忙的。
“把扣子解開。”
趙星檬循循善誘。
“這麼簡單?”
唐琳晚有些詫異,可還是伸手去解,但她喝了酒,已經沒辦法自由控製手指,每一次好不容易要捏到扣子上的時候。
指尖就無力的滑落。
“不行,我做不到。”
唐琳晚有些無奈,她倒是想,可奈何手指不聽話。
“笨。”
趙星檬咬著牙,這才喝了幾杯酒,就成這樣子了,連扣子也解不開。
她的指尖攥著那溫潤的扣子,一下兩下很快便全部解開。
灰色的外套被她搭在椅子上。
“說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
“我這可不是無緣無故的懲罰你。”
趙星檬還是記著唐琳晚上回報複的事情,但她不怕。
相反很享受,如果自己親愛的未婚妻,能多來幾次就好了。
說完,左手攥緊了唐琳晚的手腕,把手抵在木質的牆壁上。
唐琳晚蹙眉,手被這樣捏著,感覺很不好受。
“喂,趙星檬,你這個王八蛋,放開我!”
她是喝醉了酒,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趙星檬可是滴酒未沾,整個人清醒的很,開玩笑,叫她放就放。
這到嘴的鴨子怎麼可能飛。
趙星檬不管不顧,另一隻手微微抬起唐琳晚的下巴,俯身而來。
“唔……”
肺部僅存的空氣被奪走,唐琳晚隻覺得大腦都要缺氧了,可又說不出來話。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渾身上下都仿佛不受自己控製一樣。
於是亮出了鋒利的犬齒,趁著對方全神貫注的時候,往前一湊,狠狠一咬。
“你屬狗嗎?”
趙星檬捂著唇角,嘴中嚐到了鮮血的滋味。
這句話雖然是埋怨,但卻帶著無奈,趙星檬嘴上這麼說,可並沒有真的生氣。
因為她知道,這位未婚妻從來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敢懲罰她,就要接受被懲罰的命運。
“那你也是,不然你為什麼先咬我?”
唐琳晚酒醒了一些,隻是邏輯依舊混亂。
“我隻是……”
趙星檬說到一半說不出口。
“算了。”
“我扶你回房間,洗洗睡。”
趙星檬並不計較這件事,反正時間還很長,兩人今年訂婚之後,明年就舉辦婚禮。
唐琳晚能躲得過今天,躲不過結婚那天的。
趙星檬很樂意等,因為她的人生,某種意義上,從二十一歲的時候就已經終止。
患上這樣的怪病,不能出門,要情緒穩定。
否則極有可能發病。
陷入瘋狂狀態的自己,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來。
其實就是一場在等死的活著。
而現在,有了唐琳晚的出現,趙星檬感覺那充滿鐵鏽名叫生命的齒輪開始重新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