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晚今天很高興,吃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又玩的開心。
不過,她雖然經常陪客戶,但那可是正經的陪。
不怎麼喝酒,隻是帶人參觀工廠,參觀玩具的質量。
因此,到了這種聚會的地方,沒幾杯,整個人就頭暈目眩了。
趙星檬在第一首曲子彈完之後就沒有繼續彈,她隻是眯著眼看著唐琳晚。
等到唐琳晚整個人醉趴在桌子上。
便拄著拐杖,一點一點的挪到了唐琳晚身邊。
“唐琳晚?”
趙星檬俯下身去喊,隻見對方圓巧可愛的耳朵,從黑色的發絲中露了出來。
唐琳晚偏過頭,臉頰上一片紅暈。
“趙星檬……”
她迷迷糊糊的喊,還勉強認得趙星檬。
“夜晚溫度低,在這吹風,容易感冒。”
“我扶你回去。”
趙星檬說完,伸出手,攬著對方的腰。
趙星檬休養了這麼多天,雙腿其實已經能夠觸地,隻是還不能夠使力氣,所以需要拐杖的幫忙。
手臂稍微用力,青筋和肌肉鼓起,趙星檬成功把人拖了起來。
唐琳晚並不重,對她來說輕的跟個人偶一樣。
倘若腿不受傷,那輕輕鬆鬆的抱起來簡直不成問題。
“你現在是哪一個?”
唐琳晚半閉著眼睛,隻能睜開一條縫隙,看著對方那略帶冷漠的側臉,和繃緊的唇線。
她似乎猜了出來。
“冷漠鬼……”
唐琳晚說完,把頭靠在對方的肩上,任由趙星檬給自己帶路。
趙星檬支了支耳朵,她當然聽見了這句埋怨,隻是眯起眼睛,危險的神色從眼眸中流露出來。
手指緊緊的攥著拐杖。
好啊,白天那個隻不過趕了條狗,彈了個吉他曲。
就心動了嗎。
不過,趙星檬並不嫉妒,她應該防範的是裴懷恒。
因為無論哪個自己,那都是自己。
可裴懷恒不一樣,那可是另外的人。
但是老是被提及,也是讓人不爽的,畢竟夜晚是自己的主場。
以往,趙星檬來爺爺奶奶這兒度假的時候,都是住的二樓。
采光好,風景也好。
可如今她腿受了傷,上樓不方便,下樓也不方便。
所以爺爺奶奶給她安排的是一樓的臥室,而且是一間單獨的小木屋,並不和爺爺奶奶同住。
說到底,是想給訂婚的兩個人留出點私人空間。
手指摸尋到牆壁上的開關,趙星檬按亮燈光。
唐琳晚隻覺得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適應有燈的房間,整個人就被抵在了木質的牆上。
“你剛剛說我什麼?”
趙星檬攥緊著拐杖,壓低聲音問。
“沒說什麼啊……”
唐琳晚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味,看人的時候,就像是眼邊綻放出了朵朵桃紅。
一雙狹長的眼睛眯著,比趙星檬那雙桃花眼還要動人。
“我給你提示,未婚妻。”
趙星檬又湊近幾分,任憑唐琳晚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她不嫌棄對方身上的酒味,
“你說我冷……”
“冷?”
唐琳晚歪著腦袋,有些疑惑,因為下巴是擱在趙星檬肩膀上的。
呼吸稍微急促一點,趙星檬脖頸就能感覺到一片溫暖。
趙星檬感覺自己都快把拐杖捏斷了,唐琳晚才稍微離開一點。
趙星檬剛覺得能喘口氣的時候,唐琳晚指尖卻放在了她的背上,指腹在這淺灰色的外襯上胡亂的摸索。